什么人在监视陈达生?监视者和杀人者是不是同一个人?
孙世铭说道:“老陈告诉我,你的工作经验丰富,咱们两个人之间,你是上级,我是你的联络人。”
姜新禹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说道:“你这个联络点都和什么人联络?”
孙世铭说道:“到目前为止,没有和任何人联络过,我是去年八月到的堰津,一直处于蛰伏期。”
“她是什么人?”姜新禹指了一下那个叫淑华的女人。
“她是发报员,也是我的妻子。”
“你这有电台?”
“现在还没有,和你接上头了,我会联络老邱,电台应该很快就能送来。”
姜新禹思索了一会,说道:“电台先不着急,我怀疑老陈的死,可能跟一个人有关,我们必须要把他找出来才行!”
“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这个人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短发,大眼睛,嘴角有一颗黑痣。”
“有照片吗?”
“没有。”
孙世铭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照片,只凭着口头描述,恐怕不太好找啊,偌大的堰津城,这种特征的人太多了。”
姜新禹:“你把情况告诉老邱,问他认不认识这个人!”
孙世铭立刻反应过来,惊讶的说道:“你是说咱们的内部有奸细?”
姜新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切都还很难说,我只是猜测……另外,如果有人对我的情况感兴趣,不管他和我说的这个人外貌是否符合,都要注意他!”
“你放心,老陈再三嘱咐过我,你的身份特殊,无论是对什么人,都不能透露你的任何情况!”
姜新禹在心里感叹着,陈达生明知道自己有危险,依然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只有忠诚于信仰的人,才能够做到这种真正意义上的舍己为人!
姜新禹拿过纸笔,写了一串数字,说道:“这是我家里的电话号码,晚上七点钟打,就说让我来取药,如果没人接电话,早上六点钟再打一遍。”
“你家里的电话被敌人窃听了?”
“应该没有,不过,凡事都要小心,谨慎无大错!”
“好,我知道了。”
说着话,孙世铭从药柜各个抽屉里,选了几味中药,很认真的称好重量,然后包在一起递给姜新禹。
姜新禹笑道:“不必当真,我没有失眠的症状。”
孙世铭说道:“这是胃药,刚才给你把脉,我发现你的肠胃有些问题,需要好好调理才行”
姜新禹想了想,说道:“还真别说,最近确实感觉胃不太舒服……你真的是大夫?”
孙世铭微笑道:“当然,我要是一个假大夫,诊所早就让人砸了。”
“走了。”姜新禹拎着中药推门走了出去。
孙世铭跟着出来,从柜台里拿出一个药罐递给姜新禹,说道:“姜先生,此味药每天早晚各一次,煎药方法我都给你写在纸上了。”
“谢谢大夫,再见。”
姜新禹接过药罐,迈步走出了诊所。
回到警察局,姜新禹一手拎着药,一手拎着药罐,沿着楼梯上楼,迎面正碰见雷朋。
“大科长,你迟到了,看看这都几点了!”雷朋亮着自己的手表。
姜新禹笑着走过去,说道:“一个月请八天假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迟到?”
“其实只请了三天……你手里拿的啥?”
“药。”
“啥药?”
“胃药。”
“你有病?”
“来,雷警官,跟我重说一遍你有胃病?”
雷朋笑道:“受不了你们这些读书人,咬文嚼字,这不是一个意思嘛。”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到缉私科科长室门口,姜新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推门走了进去,把中药和药罐放在桌子上。
“找我有事?”
“没事我来缉私科干嘛……今晚请你吃饭,挑个地方吧!”
姜新禹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说道:“请我吃饭,这可是好事……那就……”
雷朋抢着说道:“新禹,我不是小气啊,饭馆你随便挑,但是我推荐一个,你可以参考参考。”
“什么地方?”
“西郊新开了一家野味馆,山鸡野兔狍子,特别好吃,想不想去尝一尝?”
姜新禹拿过茶叶盒,打开盖子,往茶壶里倒了一些,说道:“雷朋,你都安排好了,还假模假式问我去哪儿,你说你有劲没劲?”
“我就是推荐一下,你要是不中意,那咱就不去,你说吧,去哪?”
“西郊太远了,路也不好走,要我说在附近随便找一家就行,咱们上次去那家川菜馆就不错。”
“那行,主随客便,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