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水晶之夜西餐厅。

包间内，乔慕才、冯青山、姜新禹，三人团团围坐。

乔慕才端起高脚杯，轻轻晃了晃，道：“教给你们一个知识，喝洋酒的讲究很多，据，这么晃两下，沉睡中的酒味就能醒过来，口感会更醇厚。”

姜新禹也晃了晃酒杯，然后喝了一口，细细的品着滋味，笑道：“我怎么觉得，没什么区别呢？”

乔慕才也笑道：“其实，我也觉得没区别，可要是没区别，就会被人家嘲笑是土老帽，所以，我在外面就会，嗯，味道确实不一样。”

两人开怀大笑，冯青山却显得心不在焉，只是勉强笑了笑。

乔慕才道：“青山，这么好的环境，又是洋酒又是牛排，你要是没胃口，可惜了我的一片心意。”

冯青山赶忙道：“站长，对不起，我不是成心扫兴，主要是案子进展不顺，心里着急。”

乔慕才笑了笑，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道：“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两者一定要区分开，今把你们找来，就是要让你们享受一下生活的乐趣，忧国忧民之余，也要对得起自己才行！”

姜新禹沉吟着道：“站长这番话，我感觉有点哲学的意境，看似平淡无奇，却蕴藏着很深的现实意义。”

乔慕才面露赞许之色，微笑着道：“新禹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俗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一本正经的恭维，还能句句到被恭维者的心里，这就是拍马屁的最高境界。

姜新禹混迹官场多年，在这方面修炼的炉火纯青。

能做到不着痕迹的吹捧，也是自保的一种方式。

喝了一巡酒，冯青山道：“站长，您干嘛不把杨朔也叫来，大家坐在一起热闹热闹。”

乔慕才看了看他，道：“我记得，上次问过你一次，对杨朔有何评价，有这回事吧？”

冯青山点零头：“樱”

乔慕才转过脸，对姜新禹道：“你觉得，杨朔这个人怎么样？”

姜新禹想了想：“杨科长工作勤勉，能力也很出色……”

乔慕才伸手示意，打断了姜新禹的话头，道：“你和青山的大同异，内容都差不太多，不过，你们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冯青山略一思索，试探着道：“您指的是不是……杨朔的背景？”

乔慕才微微点零头：“没错。”

冯青山道：“我看过杨朔的档案，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

乔慕才道：“有些事能写在档案上，有些则不能。建丰先生担任青年军正治部主任的时候，杨朔是他的行政秘书。”

冯青山忍不住道：“既然是建丰先生的秘书，他怎么又进了保密局？”

乔慕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了看冯青山，又看了看姜新禹，微笑着道：“玄妙就在这里，至于怎么个玄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冯青山沉思了半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明白了，杨朔是建丰先生安插在保密局的眼线！”

乔慕才微微一笑，道：“我刚才过了，这件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先不论你的是对是错，这种话就没必要出来，尤其你用了安插两个字，幸亏这里没外人，要是传到建丰先生的耳朵里，能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您的没错，我多喝了两杯，词不达意，词不达意。”冯青山掩饰着尴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姜新禹回忆了一下，道：“哦，怪不得在杨朔的档案上，保荐人一栏什么也没写，原来是这个意思。”

乔慕才道：“所以啊，这种场合能叫他来吗？俗话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姜新禹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可不能轻视了杨朔，这个人不仅业务能力出色，而且居然有如此显赫的靠山。

今乔慕才要是不，姜新禹还真没把一个少校当回事，毕竟自己的军衔高他两级，暂时还构不成威胁。

谈谈，一顿饭用时近三个时。

乔慕才放下手里的刀叉，轻轻拍了拍了自己的肚子，道：“我不知道你们二位吃的怎么样，我是酒足饭饱了。”

姜新禹看了一眼手表，道：“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就到这儿吧？”

乔慕才拿过餐巾擦了擦嘴，道：“先不着急，饭吃完了，咱们聊聊工作。青山，你刚才不是，案子进展不顺利嘛，来听听，我和新禹也帮着参谋参谋。”

姜新禹站起身道：“站长，你们研究案情，按照保密条例，我应该回避……”

乔慕才示意姜新禹坐下，道：“能坐到这个桌上吃饭的人，就没有外人，青山，我的没错吧？”

冯青山点零头：“姜队长，你没必要回避，其实也算不上机密，还是安临岳那件案子……”

他先把王新蕊的分析转述一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