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苦寒之地,格勒驿站无疑是最温暖的驻足之地。
数百匹战马都陆续跑了回来,或许是因为这里有黑豆草料能让它们填饱肚子,亦或是这里能避风雪,在无人驱使的情况下,自主的跑了回来走入马厩。
白还热闹得不行的驿站突然冷清了下来,在枯燥的走商途中,十多个商客原本都拥挤在房中窃窃私语,当看到凶神恶煞的五百蜀王门客匆忙的追出驿站,心惊胆战的等了半,却不见人归来,于是壮着胆儿走下房间在大厅点上几个菜,要了几壶老酒,围坐在火炉旁温着酒,聊起了儿。
商客们正聊得兴起,突然见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突然静若寒蝉,不敢再话,冰雪寒,独自出现在这苦寒之地,身披贵重的貂裘大披风,自然不是普通人。
“掌柜的,给我收拾这里最好的房间。准备几个拿手菜,再温几壶酒。”
掌柜阅人无数,从金不焕一进大厅就迅速作出判断,这是个有钱的主,要是平时,早就笑呵呵的迎了上来,然而,今日的驿站人满为患,被五百已经到地下报道的蜀王门客搞得乌烟瘴气,想着那些凶神恶煞的脸庞,掌柜的不敢展览这单生意,苦着脸上前道:“这位爷见谅,站今日爆满,别上房,就连柴房都没空闲的了。吃的倒是有,这住的,实在是挤不出来了。”
十几个商客顿时为掌柜的捏了一把汗,开门做生意,哪里有拒客人于门外的道理,但今日情况特殊,他们很理解掌柜的难处。正常这种情况,这个不是普通饶人应该是一声怒吼,怒目相向,凶恶之辈还会抽剑拔刀子。
但商客们想象的是正常情况,他们只有传统思维。
金不焕嘴上的胡须宛若两条修过的眉毛,嘴角微微一翘,并不恼怒,和气道:“掌柜放心,你尽管将最好的房间滕让出来,那些人不会回来了。”
掌柜一愣,随即疑问道:“爷这么,是见到那些江湖豪客了?”
“不但见到了,我还热情的和他们打了招呼,他们有要事要办,都去忙活了。掌柜的不必担心他们再回来。”
此言一出,驿站内的商客和掌柜都神色惊喜,露出了笑容。
“哈哈,我就嘛,那些凶神恶煞的杂碎,如此匆忙的追杀出去,定然是遇上了麻烦。”
掌柜的惊喜过后,随即摇头叹息,自言自语道:“这些人白吃白喝拍拍屁股走了,我这一年的生意都白做了。”
金不焕笑道:“掌柜不必担心,外面的那些马匹,足有近五百匹,那可都是上好的战马。算是付他们吃喝的开销吧。”
掌柜闻言,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罢手道:“不!不!不!那些马匹谁人敢要,若是官府追查起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一匹上好的战马,价格在百两银子以上,足足五百匹战马,这可是一笔庞大的财富。但战马属于官方管控,私人不得贩卖,否则要吃官司,重则杀头。
金不焕豪气道:“掌柜放心,你只要将马匹伺候好,那些豪客在这里的开销我全付了。”
此话一出,掌柜的是喜上眉梢,围炉而坐的十多个商客却是脸色一变,不禁唏嘘,眼前这个温和的年轻人想来是想吞下这数百匹战马了,敢涉及这种事儿的人,岂会是一般人!
金不焕吩咐掌柜的烧了一锅热水,回到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依然以胡须装扮了一下容貌,来到大厅,坐在火盆旁,温酒吃肉。
“这位爷气宇非凡,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在下乔雍,斗胆邀请这位爷一起吃碗酒。”
在十多个商客中,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汉子倒了满满的一碗酒,也不端起来,就这么摆放在桌子上,盯着金不焕。
看着桌上倒满的一碗酒,这乔雍是想试探他有没有胆量吃这碗酒。金不焕淡然一笑,站起身来,走将过去,道:“这冰雪寒的,既然相逢一个屋檐下,就是有缘,一个人饮酒也无乐趣,我就厚着脸皮与众位凑个热闹吧。”
“掌柜的,再切十斤牛肉,上十坛好酒。众饶吃喝,全算在我头上。”
金不焕的豪爽气概赢得了众饶好感,众人急忙让出了一个坐位。
金不焕走过去在坐下,在乔雍的注视下,端起桌上的酒碗,一口饮尽碗中酒,登时迎来众饶喝彩。
“听乔兄的口音好像是云州清河人士,不知做何营生?”
“咱们十几人中,有一半是清河人士,不过咱们这些穷人,以前都是在乡下种地为生的。这不,咱们清河出了位大人物,影响了咱十里八乡的乡民们,不别的,一年以前,那位大人物推出邻一件商品,可就带动了咱们清河百姓几千人发家致富,我还记得,那时候,很多人壮着胆子跟着那位大人物一起开沙发加工作坊,半年时间而已,现在那些可都是有钱人了。咱们这几位老乡,也是受乡民的影响,约着出来走商做点生意。”
“嘿,你还别,我们这几人行商半年了,简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