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马啸被气机压迫,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心中惊骇到极点。
“数月不见,此子怎会强到如簇步?即便是一尊真神,也不可能以气机威压便让老夫下跪的道理啊!”
马啸心中腾起滔巨浪,立马服软,求饶道:“王爷息怒,马啸罪该万死,不该倚老卖老。还请王爷大人不记我这糟老头的过错,手下留情。”
金不焕收起气机,那股威压瞬间消失,马啸心中一松,刚才那种临近死亡的感觉,是他生平第二次从内心深处感到惊惧。第一次,自然是他口中那位大人物,那种以气机便压迫得让人体内气血翻腾,随时可能死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刻进骨子里。
金不焕放下书卷,淡然道:“起来吧!”
“多谢王爷!“马啸如释重负,腿打颤,撑着站起身。
“你口中那位大人物,是虎啸楼的楼主虎山人吗?”
马啸恭敬无比,回答道:“正是!”
金不焕从桌上拿起那枚虎啸楼的漆黑令牌,这是曾经在破庙中马啸随手扔过来的。
“这枚虎啸山河令,是你个老东西当初想要拉我入伙的计量吧?”
马啸额头冒汗,道:“人生的际遇,谁也不清楚,当初王爷还未承袭王爵。在下是起了爱才的招揽之心,所以才奉上一枚虎啸山河令,可如今王爷的身份地位已不同往日,自然是看不上虎啸楼那座庙。不过……”
马啸故意停顿,意思是到了正题了。
金不焕淡漠道:“接着!”
马啸开门见山,道“得知王爷身份,我家主人命我等候在清河,希望和王爷做笔大买卖。”
金不焕道:“下人都是本王的顾客,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可算得上大买卖的,无非是当今几大军阀。不知你那主子虎山人,要与本王做何种买卖?”
马啸道:“我家主人与王爷做的大买起任何一个大军阀的生意都要大得多。”
金不焕来了兴致,道:“哦?这么,虎啸楼也想建自己的武装力量,成为雄霸一方的军阀巨头?”
马啸得意一笑,道:“生逢乱世,七尺男儿,谁不希望问鼎下,取神器在手。”
金不焕心中在飞速的盘算,脸上却不动声色,道:“虎啸楼的根基之地在凉州,我想知道,当初北蒙大军南下入侵之时,虎啸楼为何不曾受到战火的波及?难不成那些北蒙狼兵看见虎啸楼的人,会心慈手软?”
马啸心中一跳,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道:“王爷多虑了,当初北蒙狼兵横扫凉州之时,虎啸楼提前得到消息,撤离的早,并未损到根基。”
这样的回答,勉强得过去。
金不焕继续问道:“如今北蒙狼兵退出中州,双子王分守凉、燕二州,莫不是,虎啸楼还想凭借自身力量,杀回老巢,从凉州起义,与狼兵争夺西凉的地盘?”
“这个……”
马啸一时语塞,这件事情,他还真不知道,他只是奉命购买军火。
金不焕淡漠的表情突然转变,话锋冰冷道:“如若是虎山人想从本王这儿购买军火去西凉老巢杀狼兵,抢地盘。那本王可以答应这笔买卖。如若是虎啸楼替蛮子代购军火,那么你可以回去转告虎山人,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北蒙狼兵南侵,凉州和燕州被攻占,帝国七大望族中的萧氏和马氏都伤了根基,如今无法与大军阀争雄。这虎啸楼虽是曾经的九州八大宗派之一,但在望族眼中,不过是江湖草莽罢了。在狼兵大举入侵之时,望族都抵不住,何况是江湖门派。
这虎啸楼口气大得没边,既然想做一笔比任何一个大军阀都要大的生意,最大的可能就是,与北蒙勾结了。这笔买卖,不是虎啸楼购买,而是代购。
反推回去,在狼兵入侵之际,虎啸楼未受到波及,只能明,这虎啸楼那时便已经通敌叛国,帮着狼兵打自己的同胞。
这种行为,金不焕深痛恶绝。
这些卖国贼,实乃该千刀万剐,曝尸烈阳下,永世不得入土为安。
马啸打了个寒颤,握烟改手不禁有些发抖,辩道:“这个……王爷笑了,我家主人怎会与蛮子勾结,做出那等人让而诛之的事儿来。”
金不焕心中冷笑,方才他已经捕捉到了对方眼中一抹惊慌,心中已经笃定,虎啸楼与北蒙绝对有瓜葛。要么是卖国贼,要么是受制于狼。
若是被狼兵握住了把柄作为要挟,只要不犯下大错,尚可原谅,如若是通敌叛国,那就该死了。
金不焕语气加重,道:“虎啸楼是要与狼兵抢地盘吗?”
马啸人老成精,连忙接口:“正是!我家主人想从王爷手中购得最精良的武器,重返西凉,虽不能与狼兵抗衡,至少也能为帝国出一份力。”
金不焕微微点头:“那是最好不过。既然如此,本王愿意做这一笔最大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