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拿捏的时间极其准确,在第二刀力竭换气之时,长枪快若疾电,宛若毒龙出洞,刁钻狠辣的选择第二刀独眼之外的视线盲区,一枪挑飞了那柄滴血的金背大刀,枪杆顺势一压,狠狠的击在第二刀的肩头,将其打翻在地。
军士们眼疾手快,冲上前去,乱刀劈下。
杨烈控马回身,急忙以枪挑开几道刀锋,厉喝道:“王爷有令,要活的!”
“嗤!嗤!嗤!”
深怕第二刀换气后拿将不住,杨烈手中的镔铁长枪接连疾点,在其身上扎了几个血洞,其中一个血洞便是戳向第二刀的腹,废去沥田。
“这个独眼孙子,杀了老子那么多兄弟,就让你多活几日。”
军士们眼睛都杀红了,身上血迹斑斑,身边的兄弟足足上百人被眼前这老狗劈杀,心中都仇恨到极点,恨不得将之乱刀分尸,丢到荒林喂野狗。
杨烈眼眸冰冷,吩咐道:“把这老狗的手筋脚筋先挑了。”
……
此一战,战神军得到的命令是斩尽杀绝,不接受投降。
在混乱中,叛军逃了数百余人,杨烈已经安排十个队去追杀漏网之鱼,并下达了搜捕必杀令,只要不逃出楚州境内,逃走的人即便未被抓获,也已然是过街老鼠,无处容身。
夕阳西下,在青龙山下的道路旁,血淋淋的让人不敢直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儿。一万九千六百四十二颗头颅,堆积成了一个高高的三角堡垒。一块高大的石碑立在人头堡垒前方,记载了叛军的累累罪校
金不焕负手而立,静静聆听了杨烈的汇报,诛杀叛军,战神军也付出了不的代价,伤亡近千人,这当然是短兵相接斩人头导致,同时也是绝杀令的效应,绝杀令让叛军没有生还希望,自然是抱着杀一个能垫背杀两个赚一个的心态。
战神军虽然属于特殊兵种,培养一个兵卒比普通兵种翻了几倍的代价,但是,任何一支所向无敌的军队,都是在鲜血与火的战场上磨砺出来的。
温室里的花儿虽然好看,但是凋谢的很快。
只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在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军队,才是无敌的!
战之必胜,攻之必克,所向无敌,这才是一支真正的战神军!
“将阵亡的将士记录在册,就地火化,将其骨灰带回去,连同抚恤金一同送还给他们的家人。”
“另外,不计一切代价,清扫叛军,一个不留,斩尽杀绝。”
“末将领命!”
……
艳阳高照,秋高气爽。
虽然四处战火,遍地烽烟,楚州城却一副繁荣。
今日的楚州城各街道很冷清,唯有城南外很热闹,所有的百姓都集聚到了此处,还有不少百姓组织了队伍,敲锣打鼓,比过年还要热闹。
只因城外搭了一座断头台,足足有好几十名刀斧手,身着红色褂衫,头戴红巾,手执大刀,杵在了台上。
“武大哥,乡亲们都去看热闹了,平康坊今儿个都没人,你挑着这么多烧饼,卖给谁呀!”
“我正纳闷,今儿个的人都跑哪儿去了!”
“嗨,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吗,咱们的新王爷扫平了楚州蛮子,诛了叛军,凯旋而归,之前押回来的那些俘虏,今儿个在城西开刀问斩呢。”
“该死的蛮子,俺兄弟就是在南荒城被那些蛮子屠杀了!”
“快走吧,挑着你的烧饼去城西,听有几千颗头颅要斩呢,今儿个那里人多,保准你的烧饼不够卖。”
“好,俺这就去,若是杀蛮子,那些刀斧手砍那么多人头,一定很辛苦,俺这担子烧饼,送给他们吃饱,补充力气砍蛮子的头颅。”
“好呢,武大哥你既然送烧饼,我朱荣儿也不能气,我回去提上几坛子好酒,犒劳一下那些刀斧手。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咱俩一起去。”
近四千名蛮军战俘,被绳子牵连着,宛若一串蚂蚱一般,被押送到了城西。
所有楚州百姓无不欢呼,虽然听起来骇人听闻,一次性要砍这么多人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新楚王是杀人魔王,然而楚州百姓则清楚,这些蛮族入侵,在南荒城杀了近十万军士和无数无辜的百姓,进入楚州后更是恶行累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怒人怨。
近四千蛮族战俘,在百姓的欢呼声中,三十人一组的被押送上断头台,那些刀斧手一刀砍下,便有百姓欢呼,纷纷送水送酒送肉,当然,犒劳的不是那些刀下亡魂,而是挥刀斩人头的刽子手们。
今的刀斧手无疑是受百姓欢迎的,待遇很好,酒肉管饱。
他们每个人挥刀一百余次,每一刀下去都有一颗人头落地。在断头台前,血水流了一地。
至于被俘的蛮王落蒙、青龙山的无良道人、第二刀等三人,这三人算是敌酋祸首,被关押在囚车内游街三日,受到百姓们无比“热情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