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地不怕吗?”
黄雅婷说:“我怕的是走漏了风声,那样的话,我的伟大计划就会胎死腹中了。”
听她这么一说,高志远心中有数了,知道她说的是正事,却故意激将她:“你又在云山雾罩了,就你疯疯癫癫的样子,能搞出啥大动静来?”
黄雅婷压低声音说:“我已经联系了中视的法制栏目,着手做一个专题片,片名就是腐败下的畸形爱情,你懂了吧?”
高志远点点头,说:“我懂了,但是他们敢给你播吗?”
黄雅婷说:“眼下是不敢,可用不了多久就播了。”
“用不了多久?你的意思是?”
“别问了,你懂!”黄雅婷调整了一下姿势,说,“我警告你,以后你再在我脸前装,我就把你的丑事也拍成专题片。”
高志远笑了,说:“好啊,我已经给你想好片名了,就叫小官员与大记者的爱情。”
“得了,说正经的吧,昨天夜里,我可是收获不小,把这个过程都给录下来了。”
“民警没有驱赶你?”
“他们敢吗?”
“人家案子还没告破呢,你就在现场露录来录去,这可是违背常规的。”
“我有尚方宝剑呀。”
“谁给你的尚方宝剑?”
“保密,暂时不告诉你。”
高志远盯着黄雅婷,心想:这个貌美、豁达的女记者,究竟有多大能力?实在是难以估测,就凭她为所欲为、畅通无阻的架势,就说明她有着很深的背景,至于是谁,就难以揣测了。
“你发啥呆呀?是不是想赶我走?”
“不是,我在想,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对老总家的公子下黑手,这个人的胆量也实在是太大了。”
黄雅婷反过来问他:“你没有怀疑对象吗?”
高志远摇摇头说没有。
黄雅婷说:“其实也并不是个复杂的问题,一来是那小子作恶多端,得罪的人无数,说不定哪一个难以下咽那口恶气,就伺机开了杀戒这第二嘛,他是在去找女朋友的时候被刺的,并且头天夜里,也是处于同一种目的,手下的爪牙差点被刺死,用的是同一种凶器,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你是说因情而痛下狠手了?”
黄雅婷喝干了杯中的咖啡,把空杯子递给了高志远,说:“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动机。”
高志远打一个机灵,喃喃而语:“你说,会不会是他?”
“谁?”
“是不是……”
“别……别……千万不要说出来,小心隔空有耳。”
“你还被人听到啊?说那些没深没浅的话怎么就不怕了?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跟你有一腿呢。”
“没有吗?”
“没有啊,就算有,也是徒有虚名,你什么时候跟我正儿八经那个啥过?你说!”
“切,都说痴情女子负心汉,看来一点都不假,看看你们这些臭男人吧,一个个都是那个德性,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你承认不承认?”
“打住……打住……姑奶奶,你咋就越说越离谱了呢,别胡扯了,说点正事吧。”高志远放下杯子,说,“你探听到施大老总的消息了吗?他没把盖子气青了吧?”
“错了。”黄雅婷轻轻摇着头,说,“连我也想不到,他会那么大度,简直说是气定神闲,看上去被刺的根本就不是他儿子,而是一条狗,一条毫不起眼的流浪狗。”
“不会吧?惨遭飞刀的是他亲生儿子,他能无动于衷?”高志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黄雅婷说:“庞耀宗的确去过现场,可他的态度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他竟然勒令办案人员放走了周巧然,还对着赶过来的宋局长说,一定是他儿子的行为引发了民愤,有人忍无可忍,就暗中下手了,言外之意,是他儿子自作孽,怨不得别人。”
“这可就有点有悖常理了,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呢?”高志远拧着眉,一副真心不理解的模样。
黄雅婷说:“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段畸形之恋。”
高志远问:“畸形之恋?你的意思是……”
黄雅婷说:“对于异性的占有是人的本能,这点是绝对自私的,容不得别人践踏。从这点上来说,他就巴不得有人教训一下那个逆子。”
高志远小声问:“你说因为那个小周?”
黄雅婷点点头,说:“是啊,那个逆子,他不但抢了亲爹的人,还变着态的折磨打发,现如今人家提出了分手,他还死缠烂打,死缠不放,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别说他爹忍无可忍了,就是老天都难以容得下,所以就给了他一刀。”
这倒也是,老东西好不容易把意中人揽入怀中,正在兴头上呢,却被他的亲生儿子给抢走了,并且手段之卑鄙、做法之恶劣,可谓是罄竹难书。
而老东西貌似大度,宽宏忍让,却欲罢不休,欲爱不能,这种滋味可是够煎熬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