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这样坦坦荡荡?
还能如此和睦相处吗?
……
可反过来再一想,谁又能保证她们不知道彼此的底细呢?
也许正是互相间知根知底,所以才惺惺相惜,打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下午上班后,孙超圣终于回到了办公室,在走过高志远门前的时候,停了停脚步,问道:“老高,你上午找我了?”
高志远说:“是啊。”
“那好,你来吧。”孙超圣说完,直接回了自己办公室。
高志远跟了过去,进门就说:“上午庞耀宗来过了,说是跟你约好了,却没找到你,脸面上有些过不去了。”
“切,他还怪我?”孙超圣也是一脸的怨气。
“怎么了?”高志远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孙超圣脱掉外套,坐了下来,说:“喝了点酒,口渴了,泡点茶喝,对了,昨天朋友送过来的绿茶,冲点那个。”
高志远应一声,坐下来泡起了茶。
孙超圣喝过几杯茶水后,才说:“这个老东西,明明是在耍我,还他妈的埋怨我。”
高志远问他怎么回事儿。
孙超圣就说:“昨天下班前都说好了的,今天上午九点半过去找他汇报工作,我提前十分钟就赶了过去,却被秘书告知他已经外出了,我问秘书他去哪儿了?小熊玩意儿还拿眼瞪我,说哪有称呼领导为他,你说气人不气人。”
高志远没觉得可气,倒是觉得挺好玩的,就问他:“然后呢?”
孙超圣下意识地朝着门口望一眼,说:“一气之下,我就去了南楼,找了一号。”
“你的意思是你直接去找……”
“别说出来,点到为止。”
高志远故意装傻,说:“你去汇报工作,又什么好怕的?”
“我去奏了狗东西一本。”
“真的假的呀?”高志远笑了笑,说,“真让我刮目相看呀,你也能干出这种事来。”
孙超圣说:“早晚的事,实在是忍无可忍看。”
“有效果吗?”
“你觉得呢?”
“正中下怀?”
孙超圣点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如此说来,他的兔子尾巴长不了了?”
“这要看他的造化了。”孙超圣说到这儿,突然打住了,怔了怔,说,“不对呀,这事我不该对你说呀。”
“怎么了?”
孙超圣说:“据我所知,自打你救了他的一条老命后,老东西就转变了对你看法,直接把你接纳到他圈子里面去了。”
高志远龇牙一笑,说:“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孙超圣说:“还用得着听说了,事实不是摆在那儿嘛,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就连升两级了。”
“啥叫连升两级呀?那个破办公室主任,也算个干部?再说了,多年前就应该是我的了,至于后面的副总职务,我还觉得是您的提携呢。”高志远说得认真,表情也虔诚。
孙超圣说:“不光是我,他也帮着你说了不少好说,特别是人力资源部那边。对了,老高,我得给你提个醒,人力资源部那个部长跟姓庞的有一层特殊的关系。”
“什么特殊关系?”
“好像他们是亲戚,比较密切的那种,貌似是姨家表兄弟啥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妈妈是同一个姥姥生的。”
“靠!原来是这样啊!真有他姥姥的,怪不得呢。”高志远说到这儿,玩笑着说,“孙总你倒是也神通广大,才来了这么短的时间,连这样的隐秘关系都能探听出来,真是不简单,佩服!佩服啊!”
“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是我们孤陋寡闻罢了。”
“可我就不知道,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为怪,因为你前几年一直处在休眠状态,弄出一副与世无争的熊样子来,你知道那叫什么?”
“叫什么?”
“那叫堕落,叫叫不负责任。”
“我怎么就不负责任了?”
“你还嘴硬?你那样做,对得起父母的养育吗?对得起自己的人生吗?对得起老婆孩子吗?我觉得完全是另类沉沦!”
“孙总,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那么点儿惭愧了。”高志远突然觉得孙超圣是有意把话题扯开,不想告诉他去找一号的内幕,就问,“一号是怎么评价姓庞的老东西?”
孙超圣说:“你以为他会像咱们这样,说话随随便便,毫无遮拦吗?人家那可叫金口玉言,话也说得隐晦,云里雾里的,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啥。”
“你听懂了?”
“没有。”孙超圣冷下脸来,说,“你小子,越来越狡猾了,故意套我的话是不是?”
“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在关心时局嘛。”
“对了,你关心时局就对了。”孙超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说,“我听小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