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
“说。”
沐阳看了眼赵守诚,基本上默认了他们的称呼。
“这一个合成营,我刚刚计算了一番,三个连最多330人,两个火力连180人,算上营部加在一起也有520号人。”
“我支队现有兵丁500余人,正在集训的200人,前营部41人,这缺口还有300多号人。”
听到这里,沐阳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
“前民兵大队,遵照个人意愿,询问战士们是否愿意参加正规军,民兵才是我军最重要的兵源。”
“不过……”
沐阳双手托着下巴。
“家中一脉单传之人,禁止参军年龄过小过大之人,禁止参军已有身孕或子女的女士,禁止参军。不过这样一来,能征召到的兵员不会太多,而部队此时不能继续征召农民了,这样会严重牵扯部队战斗力。”
“我们捉的伪军如何了?”
沐阳想到了营地里还养着的三百多头猪,不禁想问问他们的情况。
“切,他们啊。”
赵守诚并不是什么合格的首长,脸上满是对伪军士兵的不屑,而沐阳、副团长詹云华和政治处主任代运兴做过很久工作了,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都看不到。
见自家司令员没有出声迎合他,赵守诚心里一紧,立刻就收敛了下来。
“两次斐村作战与浑源城防战,我军一共捉到伪军362人,经过辨认,已经分辨出里面藏着2名鬼子。”
“根据司令员你的吩咐,依据群众举报与审讯双管齐下的策略,已经找出45名罪大恶极之辈!另有110名情节较轻者。”
“45名……”
沐阳摇了摇头。
能被他称作罪大恶极的,至少也得有个“奸淫”“大盗”“抢劫”的行为。
要知道现在八路军没有健全的法律,但有军令!根据地法令一直都是参照军令执行的,不过对待一般老百姓反倒是不会太过严苛。
比如三、四年后抗日战争最艰难的时候,八路军贪污几斗小米与奸污妇女罪同等,将会被执行战场纪律枪毙。
现在可没有什么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该杀就杀,很多八路军高级指战员,给部队的军令一眼望下来全是“杀”字。
战时未经允许,只许进,只许绕,不许退。
动摇军心,杀头!
消极避敌,杀头!
见死不救,杀头!
临阵逃脱,杀头!
奸淫掳掠,杀头!
“根据延安传递的精神,我军不宜造成过大不良影响,但可以肯定的是……”
“这些人必须着重镇压……对情节较轻、一般分子、愿意悔改分子这些人,则采取劝诫、宽大教育处理。至于刚刚所说的情节严重、叛国卖国汉奸者,必须将其孤立!”
众人面色一凌,大概已经知道这“镇压”是个什么镇压法了,如无意外,这群人必须做苦力做到死为止。
“好歹也是当过兵的,其中大部分还是原本晋绥军的士兵,不过在去年都给日本人当狗了,若是愿意悔改、奋发进取,那倒不是大问题。”
“我军已经不是几年前的红军了,切忌以个人、家庭成分而加重、减轻刑罚,贯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
“这是我从军区带来的延安发布的法令,你们可得给我读熟了。”
…
这次会议又被成为三元山会议,整个浑源县的八路军都动了起来,不少战士的部队被打散又重新组合,虽然身边的战友大体还是以前的老朋友们,但也多出了不少的新人。
而现在,他们终于能享受享受这“老兵”的感觉了。他们就这么看着这群新兵在训练场地里面上蹦下跳、左窜右转,看着他们泪如雨下,心里好不惬意。
这训练场可是司令员专门搭建的,那么多装置,走完一圈就相当于做完一整套单兵战术动作。
包括持枪卧倒、端枪卧到……低姿匍伏、高姿匍伏、侧身匍伏、高姿侧身匍伏甚至还有滚进。加上时不时会出现在训练场中的干扰性袭击,第一次走这么一条路的新兵脸上满是哭丧。
参加过攻城战的新兵还好,他们以前是民兵,端过枪、挨过炸,练过战术动作和三班四哨,这些科目虽然辛苦,但也不会太过艰难。
…
“营房炊事所需的肉食可够?”
沐阳走在营区的小路上,远处时不时传来阵阵呼喝声,新兵在下连队之前,都要练习队列和基本动作,这时候的军营反倒是最热闹的。
“不够。”
赵四摇了摇头。
“我们支队伙食向来不错,这也是百姓积极参军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见到战士们面色红润,心下羡慕才来的军营。”
沐阳停了下来,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