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按理经过半年的战争消耗,不管是哪里的共产军都会面临粮食弹药不足的情况,眼下夏粮还没开始收获、上一年的粮食差不多都吃完了,他们哪来那么多资源支撑一场大规模的攻城战?”
大队长还在东城门后面的临时休息处,坐在自己专属的座位上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这群共产军这几个月来都在休养生息没有与帝国军队开战?算了不想了。”
摇了摇头,把杂念抛于脑海之外,大队长走上了城楼往下看。
视野极限之处涌出漫山遍野身着五颜六色军装的敌人,他们卡在了轻机枪与三八式步枪的极限射程之外。
差不多700多米了,这个距离就算是九二式重机枪,打出去的子弹虽然有杀伤力也没有多大的准度了,弹道偏移非常严重,打多少子弹就是浪费多少。
而且在望远镜之下,这些敌人正在用工兵铲和其他各种工具在将战壕往前推进。
如果不施加阻碍,不用一个上午他们就能把战壕挖到浑源城下,他也不用守城了,干脆放弃城墙根共产军打巷战算了。
“算了,给炮队传令,两门步兵炮听我的指挥,专门对付东城门的敌军。”
“东城门没有护城河……如果有的话,敌人挖战壕的时候我就能让河流决堤以使其功亏一篑!可惜没有,而敌人可以直接将战壕挖到城下,威胁很大!”
…
“卧倒!”
有经验的老兵们听到敌人开炮声音的时候就竖起了耳朵,而几秒后当他们确定炮弹是往他们这边飞来的时候,他们立刻发出了警报。
除了一些没有怎么经历过炮击的新晋民兵,大部分战士都在老兵们发出警报时第一时间便迅速卧倒在地,将头颅深深地埋藏在保护之郑
“嘣!”
阵地上炸开了两朵橙黄色的火球,随后演变成两朵灰黄混合的蘑菇云。
处在爆炸中心的苦命儿们直接被爆炸抹去了生命,离得稍微远一些没有被直接炸死的战士也被热浪击飞,徒十几米远才停下来,全身布满了伤痕。
而那些不懂防御炮击的新兵们,若是卧倒姿势不够标准,依然会被从地面传来的冲击波震碎五脏六腑,体内大出血。
“唉……”
沐阳在指挥部叹了口气,却是不知道他在为何而叹息。
旁边的宋司令见状,以为他是为不幸罹难的将士们惋惜,回忆了一下自己父亲曾经教授过自己的中医哲理,当下便安慰道:“修合虽无人可见,然存心自有知,何苦自怨自艾yi?这打仗虽不是行医,但也全靠你这个指战员啊。”
“缓则治其本,急则治其标。战士们恐惧炮击也是可以理解,你在战前教的技巧倒是挺有用,只可惜他们的素质却是跟不上。”
“往后半生,多多传授有益之知识老红军战士们,多多传授有用之经验新同志们更是如此,你该多关注关注这些新同志了!”
“嗯?”
沐阳回过神来,只见宋司令在微笑地看着他,面庞之上展现出很好看的笑纹,显得很是和蔼。
害。
他刚刚其实是在想这些敌饶炮能不能缴获过来,倒也不是在缅怀死去的战士们。
痛心是肯定的,这些跟着他打了半年仗的同志一日之间便失去了生命,他老心疼了。
只是他痛心给谁看呢?
这点他比谁都理性。
不单单是经验告诉他不能把惋惜挂在脸上,便是眼下形式也不是惋惜痛惜的时候。
“多谢!”
沐阳轻轻地点零头,没有想着去杠宋司令自己压根没想着痛心,那不礼貌。
“我该去主持东城门的佯攻了。”
“好!”
宋司令意简言骇,没有在谈话之上浪费太多时间。
他的目光转向南城门前的佯攻战场,不管是敌人火力点被我军神枪手击中还是我军战士被敌人炮火打击,都不曾影响他的神色,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沉着的样子,只是时不时还会低头去研究那早已看过不下百次的攻城计划图。
…
“营长!”
“我来了!”
沐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行礼。
“多少次了,开战的时候少给我敬礼拱卫的,你也不看看日本神枪手都挑官大的打么?”
看战士们有些尴尬,沐阳便问起了最关键的一部分。
“那地道怎么样了?稳定性可以吗?”
沐阳的神情极其认真,并没有把这场战斗当成儿戏。
这地道可不是后世用机器挖出来的大洞,也不是用坚固的混凝土与钢筋搭建出来的隧道。
地道的支撑全靠木板,一直都是万麟他们从城内运送盐、油、粮食等物资的渠道,这地道可不坚固。
万一等会进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