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皮鞋也没有打油。
按照提奥对康斯太勃尔最初的印象,像会见客户这种重要场合,他必定会盛装出席的。
但康斯太勃尔貌似对自己这身行头并不在意,他招呼提奥,“走走,我们直接去小马奈那幢房子,老马奈最近一直住在那里!”
他帮着提奥一起用布把画重新裹好,绑上绳子,扛起画出门了。
小马奈那幢房子可不在巴黎市区,不坐马车是要走断腿的,这个康斯太勃尔可领教过。
康斯太勃尔在楼下拦了一辆敞篷马车。
一大早,马路上冷冷清清,车夫一看有生意,很热情的把车停下,但看到提奥扛着这么大一幅画,他皱了一下眉头。
这玩意横着太宽,挡路,立着又太高,容易倒。
车夫说,“先生,这个太大了,恐怕是要磕坏的,你们最好把它立起来扶稳!”
提奥赶紧说,“好的好的,我们会小心把它扶好,你放心!”
提奥和康斯太勃尔坐上马车,再把画立起来,这样宽度也有一米五,刚好放进车里,他们两个人四只手一起抓着画,生怕它会倒。
“先生,去哪?”
车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扬起着马鞭,准备出发。
康斯太勃尔说出一串地址,那是巴黎郊区一个僻静的地方。
车夫又皱了一下眉头,小声嘟囔,“那么偏的地儿?”
车夫一路都不太高兴,黑着脸,大概是嫌目的地太偏,人少,恐怕返程要跑空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