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厂长一拍大腿:“是啊!我们还说这个肥皂和搓澡巾!当时俺们厂刚生产,没有名气,老厂长就想了一个点子,把肥皂和搓澡巾免费给矿上的澡堂子使用。”
“就说镇东头,老牛家有哥仨,都在井下挖煤。之前一贯不讲卫生,整天黑得和炭块一样。那一天,被老厂长逼着搓了澡,换了三池子的水,每人用了4块肥皂,这才放他们晚上回家,后来你猜怎么着了?”
郝厂长现在说的这件事,显然在他们厂的发展历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重要意义,所以十分亢奋。
“怎么了呢?”
虽然不喜欢抽烟、喝酒、烫头,祖上也不是蒙古国海军司令,但此时沈月恒还是起到了一个称职的捧哏角色。
“后来牛老大和牛老三都被自己婆娘从屋里给打了出来,因为那两个婆娘根本就没认出这两个白净面皮的汉子,就是自己家的男人!从这件事起,我们的大力肥皂和金刚搓澡巾就闻名十里八乡了,彻底打开了销路!”
“牛家哥仨搓澡事件”作为二道沟镇日用化工厂创业历史中的标志事件,此时被郝厂长如数家珍、娓娓道来,真有一种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激情豪迈。
“所以后来牛老二离婚了吧?”
等郝厂长说完,沈月恒这才悠悠地问。
“啊?你咋知道的?”
郝厂长目瞪口呆。
沈月恒笑了笑,没有多解释。
事情很明显啊。
牛家哥仨都变了模样,老大、老三媳妇都是惊怒赶人,唯有老二媳妇窃喜关门。
这种媳妇要是不早点离婚,等着她喊“大郎,该吃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