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眠被他损的一脸郁闷,死死的瞪着他。
靳司洵看她因为发烧,有些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奶凶奶凶的样子,手不由自主的掐了一下她的白嫩的脸颊。
“疼,你干嘛?你掐我!”迟眠疼的咧着嘴,却还不忘瞪着他。
“下车,到了!”
她闻声迷迷糊糊的看着车窗外不远处的迟家别墅,傻笑着说:
“靳先生,我到家了,大恩不言谢!”
她摆了摆手,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打开车门,晃晃悠悠的下了车。
“陆辞!”靳司洵低沉的唤了一声,用眼神示意陆辞把伞递给迟眠。
坐在前座的陆辞看着走路都站不稳,脚下虚浮的迟眠说道:
“迟小姐,雨挺大的,把伞带上吧!”
她实在是头晕,看东西都有些重影模糊,晃悠晃悠的:“陆辞,你别乱晃,我都看不清了。”
她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感觉浑身上下热扑扑的。
车上两个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站在雨里抱着着一棵大树自言自语说话的女人,无语到了极致。
“迟小姐,迟小姐,我在这儿。”
迟眠循声转过头:“陆……陆辞,你怎么又跑到后面去了?”
陆辞不禁脸色变黑,内心深处很是无语,他一直就在那儿,迟眠居然把一棵树当成了他,自言自语半天,陆辞真担心她会不会烧坏脑袋。
“迟小姐,伞!”陆辞下车,走过去刚要把伞递给她。
迟眠磕磕绊绊地朝他走过来,脚下一打滑,“扑通的——”一声,整个人前倾,直直的摔在路边汪起的水滩上。
坐在车里的靳司洵将刚刚所发生的事尽收眼底,脸色黑沉,修长的手扶了扶额,语气都带着深深的无奈:
“真的是被蠢死的!”
陆辞看着摔的惨烈的迟眠,嘴角不经抽了抽,自己都不忍心看,他见过奇葩的人属景恙第一,现在有第二个了。
“陆辞,把她拉起来,送回迟家。”
陆辞收到命令,二话不说抡起袖子开干,直接上手拎住迟眠的后衣领,跟拎小鸡似的拎起来。
靳司洵看着他一副像是找人干架的模样问道:
“陆辞,你干什么?”
陆辞回应道:“二爷,我扶迟小姐,送她回家。”
靳司洵皱着眉头,沉声说道:“陆辞,这个月工资你不用领了!”
“别呀!二爷,我都快吃土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就指望我!”陆辞一顿鬼哭狼嚎的叫唤,还不忘作秀。
“……”
“在哔哔一句,你下个月不用来了。”
靳司洵铁青着脸,差点没被他气死:
“我看你也脑子坏掉了,我让你把她扶起来,没让你拽她领子,你把她勒死得了!”
陆辞低头看了一眼,喘不过气,轻微挣扎的迟眠,脸憋的通红,大口的喘着气,全身上下湿了个透。
他尴尬的立刻变换了姿势,把迟眠扶起来说道:
“二爷,我习惯了拎人的领子。”
靳司洵嘴角露出一抹坏笑,让陆辞不禁打了个寒颤,背后凉嗖嗖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辞,过来。”
“二爷,你要说什么你说,我耳朵好使,我还是就站在这听。”他可不敢过去,过去就是找死,他一脸苦逼的看着靳司洵。
“耳朵好使是吧!我让你把她扶起来,你刚刚干什么了?要不要我也拿根绳子把你吊起来!”
他轻薄的嘴唇勾勒起一抹坏笑,眉眼中却透着一丝冷漠,重重地说:“十分钟内,把她送回去!”
还没等他说完,陆辞就已经把人甩肩头上,一手扶着迟眠的背,一手打伞,扛着她一路健步如飞,看到这一幕靳司洵是真忍不住想下车掐死这个陆辞这个狗犊子玩意儿。
从前陆辞在他手底下办事利落,毫不手软,今天一看,纯粹就一糙汉子,跟个白痴似的,出手不知轻重。
被扛着一路狂奔的迟眠,胃部被陆辞的肩头硌的微痛,差点没把早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她很想说她是个病人,经不起陆辞这么折腾。
原本她头还晕晕的,迷迷糊糊的,这会儿她已经被陆辞来回扛着折腾地早已清醒大半。
到了之后,陆辞把她放下来握起拳头,一拳砸在门铃上,门铃被砸的稀碎,迟眠无语的看着陆辞。
“你干什么?”迟眠愣住的问道。
“我按门铃呢!迟小姐,你家到底有没有人啊!这都半天了,怎么不见人出来。”陆辞焦急忙慌的问道。
迟眠按住胃部,缓和了一会儿,强忍住呕吐感,指了指门铃的地方,虚弱的说:
“你按门铃就按门铃,你干嘛把我家门铃砸坏了!你砸坏了当然不会响,里面的人肯定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