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不久之后,在沈老爷的致词下,完美收场。
做为晚辈,又是这些次宴会的主角,沈斯迦和迟眠被留到了最后,依次再问候那些长辈,目送他们离场。沈父,迟父先行坐上车离开了。
原本沈父是交代了让沈斯迦送她回迟家别墅,她也不好拒绝,便应下了,但中途还是给家里的备用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
夜色朦胧,云城的这个时候,早晚都透着股寒意,枕冷衾寒,冻得人有些发颤。
沈斯迦看着冻得不停发抖的迟眠,刚想要骂她,是不是不带脑子,出门前不知道多穿点,活该她冻成狗。
车灯刺的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古斯特,耀眼的停在沈斯迦的面前。
车门缓缓打开,走下来的是手拿黑色定制西装的陆辞。
“迟小姐,天冷,注意保暖。”
她迟迟没有接过陆辞递过来的衣服,目光却盯着车里,黯光下,看不清脸的靳司洵。
“谢谢靳先生的好意,但是不用了,靳先生再会!”
毕竟刚认识,拿了人家的衣服,那也是个人情,日后可不好还,关键这个人从头到尾,都不简单。
陆辞回过头,等待靳司洵的示意,车里的人什么也没说,陆辞就已经懂了,转身回到车座上,古斯特就那么缓缓的扬长而去。
沈斯迦眼睛一刻都不离的盯着迟眠,等到那辆车开走了,他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低声的说:
“算你识相,没给我带绿帽子。”
他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人也都散场了,迟家的车驾还没有来,就让泊车员去车库取车。
“上车,我送你。”
沈斯迦打开红色布加迪·威龙的车门,斜倚靠在车身上,一张妖孽的脸,让人看着就是烂桃花泛滥成灾。
迟眠还真不想和沈斯迦打交道,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算是尴尬,没有什么你情我愿的感情,只有被逼无奈的联姻。
她果断的拒绝了,看着街道来来往往驶过的车辆平淡的说:
“不用了,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司机马上就来,我可不敢坐你沈大少的车,半路给我扔哪了,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沈斯迦听到她不识好人心的的编排,脸色暗沉,他脑海里瞬间失去了要送她回迟家别墅的念头,忍不住骂了句:
“靠,我TM是有病,才会听我爸的话送你回家,老子不送了。”
他怒气冲冲的,发动车子,来了个后甩尾的漂移,扬长而去。
迟眠才懒得搭理他,最好生气才好,反正她又不欠他的,划清点界限更好。
没过多久,迟家的车驾缓缓停在了维瑟酒店外。
“小姐,久等了,抱歉。”
迟眠看到从车里下来的是吴伯,随口问了一句:
“吴伯,怎么是您亲自来接我,你这来回折腾身体也吃不消。”
吴伯是迟家年纪最大的老管家,鬓角的头发都有些花白,迟家上上下下的人平常都很敬重他。
“小姐,宋缅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
迟眠和吴管家,谈笑闲聊间,坐上了车,车子平稳的开往街道中心。
……
很快车子驶入迟家别墅,迟眠抬头看着书房位置的,都这个点了,灯还在亮着,她就知道父亲是在等她。
她知会了吴伯一声,没有多耽误,直接穿过大厅,正好遇到了余夫人的贴身仆人。
回想到今天一早,母亲就脸色不好,说话语气也十分的冲。
余夫人身体一向不好,老要靠药提神,所以迟眠,还是担心的询问了一下。
“母亲呢?”
“小姐,夫人早上一直咳嗽,这会服了药,刚躺下。”
听到仆人说母亲又病了,原本前几天她就看母亲的脸色不好,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病倒了。
余夫人,的性子很倔,就是磕着了,碰到了,生病了,也从不跟人讲。
性子冷冷的,说话也阴阳怪气的,每次让她去看医生,她就生气。
时间久了,家里也都由着她的性子,怕她生气动怒,也没个人,再去管她。
迟眠就算每次见着她,都得绕的远远的。
要不碰巧遇上了,就算什么也不说,也会惹得余夫人生气伤了身体。
还免不了被余夫人,冷言冷语的奚落两句。
时间久了,所有人也自然而然的以为是,余夫人喜欢儿子,却偏偏生了个女儿,所以才会连正眼都不瞧一眼。
“这断时间,早晚凉,你仔细着些照顾母亲。”
迟眠心里到底是担心她的身体,时间也不早了,余夫人也睡了,她也不好再去打扰。
细致的交代了几句,就去了书房。
刚一进门,她就看见桌上摆着的那份宴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