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这话说得坦然。
可落在舒书和封霆的耳里,各有意味。
封霆抿了下薄唇:行是行,但大可不必在此时此地说。
舒书则是在心里直接画了个爱心双箭头:哇哦,双向奔赴的云霆p,爱辽爱辽
两人怀揣着截然不同的心思,齐头看向了云桑。
云桑浑然不觉有什么异样,好哥们般勾起封霆的脖颈,另一只手搭着舒书纤弱的肩膀,推着这两人往外走。
第四者乔雅柠:???
落后一步的她,定定的看着前面三人的背影,一股诡异感油然而生。
不对劲。
这三个人太不对劲了。
封总统对云桑很特别,但似乎又在给云桑和舒书创造机会。
舒书很关注云桑,但她又在疯狂的嗑云霆。
至于云桑的态度,她看不透。
这个人好像有种魔力,能把身边人都处成“一生一起走”的好兄弟。
但同为陆眠的朋友,云桑对舒书和对她的态度,又处处透着截然不同。
这三个人,太奇怪了。
乔雅柠掰着手指头,努力梳理着他们的关系。
到最后总结为:这三人大概就是他爱他,他爱她,她却希望他和他在一起的关系叭。
出了地下室,四个人在院子里分开。
主楼那边的婚宴还在继续,庄园灯火通明,安保严密,云桑搁在舒书肩头的手,懒洋洋的晃了晃。
“别说,我在你这儿搭手,还挺舒服。”
“去去去,别拿我当工具人。”
舒书当即感受到了来自高个子的调侃,翻着白眼甩了下肩膀,将云桑的手甩了开。
女孩奶凶奶凶的瞪向云桑。
这位邪肆公子,依旧大喇喇的勾着总统先生的脖颈,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
她脱口而出道:“您直接挂在总统身上,不是更舒服?!”
这个“挂”字用的绝妙。
封霆的表情,变得怪异。
乔雅柠一个箭步,在舒书说出更多“脑残粉”言论之前,捂住女孩的嘴巴,直接将她拖走了。
云桑冲两个女孩嘱咐道:“慢点走,又没人追你们!”
无人回应他,只有越走越远的背影。
封霆蹙眉:“你真不送送人家?舒小姐好像磕到腿了。”
“真的?”云桑这会儿都看不到两个女孩的背影了,“你怎么不早说?”
“她刚才一进暗室就说磕到了磕到了,你没听到?”
“我没注意。”云桑摇了摇头,斜斜的往封霆身上一靠,茫然道:“看她跑那么快,也不像腿脚不方便啊”
封霆用一种“直球活该单身”的眼神看向了云桑,并挪动脚步,没让云桑靠在他身上。
云桑这回察觉到了,站直身体,掸了下西装上的褶皱。
眉梢一挑。
“怎么?站累了靠一下不行么?萧祁墨和叶谨闻也没你这么小气。”
他以前也是这么跟萧祁墨、叶谨闻相处的。
只可惜相约单身一辈子的战友,一个刚刚大婚,一个满脑子追妻,就剩他坚守阵地了。
封霆:
矜贵沉肃的男人也掸了下自己上衣的褶皱,淡淡解释:“私下无人时,可以。有人时,不可。”
周围来往都是守卫,人多嘴杂,不知道会带来什么麻烦。
光是总统府那些老顽固一口一个“身份有别”、“言谈举止皆代表国家”,就能淹死云桑。
云桑才懒得计较这些,挥了下手便没了兴致。
“你们这些搞政治的,就是麻烦。”
他说完,朝身后看守地下室的两个守卫打了个响指。
守卫是他自己的人,不是总统府的。
云桑收起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敛着眉眼,邪肆中亦有狠戾决绝的稳重。
他对守卫下了命令。
“你,去找我舅舅要瓶跌打损伤药,送到我房间。”
“是!”守卫领命离开。
云桑又转头看向另一人:“你派人盯紧亚瑟,绝不能让他传递任何消息出去。如有异常”
他的话点到为止。
守卫心领神会,抱拳道:“是。”
旋即,云桑扬了扬下巴,示意封霆跟他回房间。
他在前面走,封霆落后一步。
“特意嘱咐不让亚瑟泄露消息,是担心牵连到舒小姐吧。”封霆慢悠悠开口。
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云桑回头扫了封霆一眼,“舒书是我妹妹的朋友,亚瑟见过她的样子,如果被国的人挟持用来威胁我妹妹,事情会很麻烦。再说,就算她只是个普通路人,也不该被牵连进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