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颜色也变成了火焰似的赤红色。
“才刚刚开始啊……”
海家明一直清楚,掠夺他人生命的人,实际上更恐惧死亡,但眼前之人,绝对是个例外。
“死亡是如此的瑰丽……”
他的袖口里弹出一把匕首,燃着火焰的瞳孔扫过血屠恐惧的脸,凝视着地面上还在哀嚎抽搐的可怜人。
“岂能允许你如此草率的对待。”
雕刻着彼岸花的半边面具被戴在了他被火灼烧的半脸上,真个人的气质从刚才的癫狂,陷入了一种令人恐惧的冷静中。
手中匕首从原房主身体上最柔软的地方切入。
哀嚎,血流,丝毫阻挡不了雕刻的匕首,鲜血四处飞溅,在白衣和面具上如同绽开的夺目花海,但最终都被那面具吸食了个干干净净。
前后花费的时间并不算长,可能是因为作者的熟练,作品本身在中途一直没有断气。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穿透了哀嚎,一道劲风撕开无力的屋帘,吹透了屋内浓稠的血腥味,让六血屠最后的幸存者打了个冷颤。
牙关颤栗,面如死灰,海家明已经无法挪开视线,没有力气,没有勇气,没有生气。
只能看着对方不断变换着角度,一刀,又一刀,又一刀,而笑容越发的舒展,如同长刀割开的伤口。
度秒如年,即是如此。
“完成了。”
白骨精雕的花从人体每一寸绽放,鲜血流于花瓣纹理之中,骨雕之下,心脏还在隐隐约约的跳动。
“不管完成多少次……都是这么美,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作品,啊啊啊啊!太棒了!”
狂热的笑声旷野空响,一道雷霆炸响,粘腻的春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而海家明只能陪着露出难看到极致的勉强笑脸,嘴角的肌肉扯动着,如同被阳光暴晒过的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