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好了随时殒命的准备了,他不会因为自己只救到了一个人就自责,也不会觉得能救一个人对方就该感恩戴德,他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
她站起来擦了擦脸,缓缓走到古琴边,捡起白衣女子的首级放到古琴上,然后坐在对面。
她伸出手,慢慢地为她整理好了散乱的头发,又从古琴匣里拔出一把匕首猛地向着自己的脖颈刺去。
阮舟现在的心情十分烦躁,他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帮人挡刀子了而且是同一个人。
“你做什么?”他问。
“求死罢了。”她答。
“为何求死?”
“她死了。”
“她死了你就要死?”
“对!”
阮舟理解不能,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吗?在他的认知中是没有的,从小到大系统都在向他灌输生命第一的思想,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从不能理解有的人为什么可以放弃自己的命,命都没了,那不是什么都没了吗?
“我不准你死。”阮舟说道。
“命是我的,凭什么?”她问。
“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不能容忍别人白白浪费,即使是她自己。”
她抬起头看着阮舟,似乎没有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听好了,”阮舟抢过她手中的匕首扔到一边,“从我救下你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属于我了,我不准你死,你就不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