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听曲嘛!等会儿花妈妈我再想办法!”
花妈妈把他们往楼上最贵的的雅座领。
顾文君率先就选了一个包厢,抬脚就往里面落座,口中道:“行了,都跟着你们来春风殿见识过了,也该心满意足了吧!”
“今晚就在这里吃一顿饭好了,等会儿就赶回去,免得被发现。”
王子逸和秦宸互相看一眼,只好放下心里的旖思,跟着顾文君进去了。说到底,他们也觉得这里的女子,是万万配不上顾文君的。
只是看她接连遭到难事,想逗一逗她罢了。
不想,他们在的地方和头牌柳如的那间房离得很近,就在两隔壁。
花妈妈那一番关于商量“柳如”接客的话,全被没关窗的客人听到了。
“好啊!我这一倒霉,连个青楼的老鸨都看不起我!”
他干脆踢开了门,冲到走廊上,大骂一句:“就是本公子我,陶然!今夜包下了柳如!是谁敢和本公子抢女人?”
就是那被禁书又被禁科举,来春风殿泄闷的风流公子,陶然!
又是陶然?
呵!又和这傻叉公子狭路相逢!
顾文君人都进包厢了,本不想再多生事端。而且他们出来本就是瞒着师长先生们,她不愿意惹事。
可是王子逸哪里受得了顾文君被骂。
他直接回喷:“陶然?你就是那个写了一本假冒的西厢记,然后被朝廷禁封了的陶然公子啊!”
王子逸肆意嘲讽:“本少爷可是听说,你好像三年都不得科举入仕,不过看来陶公子雅兴,完全不放在心上嘛。还在这春风殿里逍遥快活!”
顾文君在包厢里听得分明,她捂着脸叹气。
刚才她是不想出去,现在她却是不能出去了,谁知道陶然看到了她会不会气急攻心,直接动起手来。
“你!”
那陶然打扮得油头粉面,脸上被酒气一醺,红得一片油腻,还有一些青肿的伤势痕迹,他张嘴要骂却挤出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他身上也带着被老爹揍出来的伤,走路不稳,一个踉跄就在平地上摔了一跤。
这下不止王子逸大笑,就连一楼享乐的客人们也都看得分明,顿时发出轰然笑声,全在看陶然的笑话!
“你们!”
陶然眼睛都开始发红,气得发疯。他缓不过这口气,心想那个遮遮掩掩的顾文君,连真名都不敢用,却得了皇帝陛下的喜欢,压过他就算了。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王公子算什么东西!
京城里有名有姓的王家,他可都认识!
就是没这个姓王的!
反正肯定不是京城的名门望族。
花妈妈怕两边真闹起来,连连使眼色,“好了,王公子初来乍到,陶公子是春风殿的老客人了,别动火呀。”
“柳如!还不快出来,把陶公子扶进去!”
那头牌终于一步三挪地迈出来,不愧是春风殿的花魁。胭脂粉面,蜜糖红唇,眼波流转间勾人心弦。那身芙蓉红绫也是好看得禁,裙摆还随着她一荡一荡的,弄得人心痒痒。
若是往常,柳如一现身,春风殿里的客人一定会看得痴了。
可今天,这里的客人们却都已经领教过了另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竟然都没有露出什么异色,让高傲的柳如心里十分不满。
看过素衫长身的顾文君,再看细腰露胸的柳如,顿觉得庸俗!
原来美人和美人,也差得那么大!
王子逸忍不住嘀咕一声:“什么头牌,也就是庸脂俗粉。”
偏偏柳如耳朵尖,听得分明,她弯眉一竖,像两把小镰刀绞起,眼睛紧紧盯着王子逸,“这位公子,对奴家有什么不满吗?”
花妈妈眼神一厉,“柳如!”
柳如这才不情不愿地扶起醉倒的陶然进屋了。
谁知陶然一进去却一把挥开了柳如,嘴里是酒气带着凶意:“隔壁的不是想要你吗?本公子就暂时把你赏给他们!”
他仗着醉意,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你,把这包东西下到酒里,然后回来,让那个姓王的好好出一回丑!好处少不了你的!”
柳如原本还不乐意,听到后面,面上也是一喜。
她长相好,一进了春风殿就被捧成花魁,心高气傲还心肠笑。那王公子见了她不仅不夸,还讽刺她庸俗。
柳如暗暗记恨在心,早就有心要弄一下那个王公子了。
“陶公子放心!”
她巧笑着接过那包东西,撒娇:“柳如一会儿就回来,好好伺候您!”
这边温声细语,郎情妾意的,隔壁却只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假男子坐着喝酒。
秦宸把王子逸拉了进来,就受到顾文君劈头盖脸一顿教训。
“子逸,你别太得意忘形!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