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黄?这些树又不是脱光衣服的美女,看这么起劲儿干嘛?”
傅洋故意搞笑,想驱散一下这里无处不在的压抑和阴森感。
阿黄摇摇头,表情跟便秘一样难受:“你小子能不能别在我紧张的时候开黄腔啊?这些树,居然都他姥姥的是槐树!哪个疯子在阴气这么重的地方种这么多槐树?如果不出鬼,那才是真的有鬼!”
槐树?有什么问题?
傅洋和老赵都一脸懵逼的样子。
“问题大了啊!槐字咋写?一个木,一个鬼。就是植物里的鬼,是阴气最重的树。哪个小区种两三棵就不太妙了,很容易招鬼。这林心湖边儿上……”
他没有说完。
但傅洋和老赵已经明白了过来,这里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环绕着整个湖的,全都是!
“这里起码有几百棵!草!”
阿黄纠正:“不是草,我是说树。槐树。”
傅洋:“……”
但无论如何,两人都感觉一股凉意从脊背直冲脑门,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问阿黄该咋办?
“现在一切情况不清楚,我需要到湖边去看看再说。这里的危险程度超出我的想象,傅洋,不跟你开玩笑。你和你室友先回去吧。”
“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事儿是我引起来的,算我坑了你。咋能留你一个人,然后跑回去呢?老赵可以回去,我必须留下陪你!”
三个人磨叽了一会儿,才把老赵劝回去。
现在,林心湖边儿上就只剩阿黄和傅洋两人了。
阿黄有些无奈,可也有些感动,伸手打了傅洋一拳:“你这家伙,不怕鬼啊?”
“呵呵……怕毛线啊!还记得念小学那会儿不?你丫看了林正英演的僵尸道长,拖着我大半夜偷偷溜出去到坟山,说也要收服僵尸。那时候才多大年纪,都没怕过!现在都老大爷们儿了。”
“有种!”
阿黄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扒开眼前茂盛的荒草,两人一起小心地朝湖边走去。
林心湖实际上是一个人工湖,只是因为修建的日期太过久远,和这里的环境融合,看起来就像是天然生成的了。湖边的泥沙软软的,踩起来还是比较舒服的。
傅洋觉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说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啊?连鸟叫都没有。我都怀念城市里嘈杂的声音了。
“何止是鸟,你看湖里。一条鱼也没有。这是一处阴地啊!如果再机缘巧合,搞不好过个十几年就会变成养尸地。啧啧,市中心的养尸地啊,也是他娘的世界奇闻了!”
阴地?养尸地?
傅洋发现阿黄说的话他越来越听不太明白,两人几年没有见面,彼此之间的阅历、见识居然相差了这么多。不过还好,发小的感情还在。
“让我来看看这狗曰的劳什子湖究竟有多深!”
他打开了那个重的要死的布包,只见里面有红线,符纸,朱砂、墨汁,毛笔,观音土、桃木短剑……
最让傅洋吃惊的是,包里面居然还塞着一只五花大绑的大公鸡!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在这里搞个露天烧烤,大家一起吃?
不过阿黄没有解释,从里面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用毛笔沾着墨汁在上面迅速地画了一个非常复杂和扭曲的字符。边缘居然有微微的亮光闪烁。
这字符一出现,傅洋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特的感觉,好像自己也可以照着画……
只听阿黄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三清赐吾威!咄,去!”
那张符纸立刻凌空飞了出去,在湖面上停留了片刻,猛然加速往下冲进了湖水里。
“好了,等等看这林心湖有多深吧。”阿黄有些得意地冲傅洋眨了眨眼睛。
半分钟之后,符纸没有出现……阿黄脸色有些不好了。
一分钟之后,符纸依然没有出现……阿黄有点坐不住,嘴里轻声说着这不可能啊。
终于,足足两分钟,那符纸才带着哗啦啦的水声从湖里飞了出来。在空中就自行燃烧了起来,竟然烧成了两团火焰,呈现出“伍”和“拾”两个大字。
傅洋还没来得及问这是啥意思,阿黄就瞪圆了眼睛爆了句粗口:“真是日了藏獒啊!超过五十米深!这是想把地给挖穿么?”
林心湖有五十米深?!
这个数字也把傅洋给吓了一跳。这个位于江城大学校园林场里的湖泊虽然不太出名,平时学校里也少有人提起,但这一了解就震惊了。
“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小洋子,你们学校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地。这里面肯定有更深的秘密……”
傅洋挠挠头:“那咋办?五十米的话,就算咱俩水性再好也不敢下去啊。必须要专业人员穿着专业的潜水服才能下到湖底。”
“谁跟你说要下到湖底了?虚实都没摸清楚,贸然下水就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