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也许哪次赌输了就落得个死无全尸。
人生也没比我曾短暂待过的那家乌烟瘴气的赌庄高尚多少,也都是十赌九输,比起输了命输些钱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也许那些赌鬼就是这个心态?我想到这不由得咧嘴笑了出来。刚才心情莫名奇妙地失落,这会又莫名其妙地开心起来。
……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南直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之前“知府大人的妻弟”都说了是知府大人听人吩咐对刘建栋的银号动了手,最坏的情况南直隶总督也可能已经是四皇子一党的人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自然我要尽快离开,再说之前的纠缠也耽误了行程,也得把落下的路程赶回来。
进到湖广地界就把速度放慢了些,总要让两个船夫休息一下,一连多天的两人轮岗日夜兼程也属实是为难这两个中年船夫了,就从每天十二个时辰不停地赶路变成赶路两个时辰休息一个时辰。
船夫们有了时间加上相处了两个月逐渐熟悉,也就没事找我闲聊,他俩的话题无外乎是多年以来的水上生活,在水上听别人讲别人的水上生活有些说不出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