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
他说完,又坐下去,把水杯抵到殷玄的嘴边,喂他喝。
见他嫌弃,华子俊笑说:“不然,我请个女婢过来?正好隔壁有一个,天天来探望你呢,我让她亲力亲为的伺候你?”
殷玄知道聂青婉不可能在隔壁,那华子俊所说的隔壁,就是陌生的姑娘。
他让一个陌生的姑娘伺候干什么?
就算不是陌生的姑娘,但只要不是聂青婉,他都不要。
殷玄虽然很嫌弃让一个大男人喂他喝水,可如今他动不了,只能忍着,张嘴,将水喝了。
喝完,嗓子果然舒服了很多。
华子俊将水杯挪走,又端了药碗,递给殷玄:“你既醒了,那就这么喝吧,效果也不差。”
华子俊又亲自喂殷玄喝药。
殷玄顶顶嫌弃,但不得不接受。
喝完药,殷玄躺下去,可很担心自己荷包不在了,也不知道他吃到嘴里的头发是不是咽了肚子,他就问华子俊:“我腰间有荷包吗?”
华子俊说:“没怎么看见,我给你治病的时候你身上没东西,不过随海在收拾你的衣物,也每天负责给你换洗,你晚上问问他。”
随海?
殷玄挑眉:“他也在?”
华子俊说:“在呀,他要死要活的要跟来伺候你,你媳妇拦不住,只好让他来了,本来你媳妇是要让冼弼过来的。”
殷玄表情一怔,听明白他嘴里“你媳妇”是指聂青婉后,嘴角隐隐地扬起了一抹笑,可想到她杀自己的那股子狠劲,还有他死之前想要抱一抱她,也被她无情的拒绝,还有他临到鬼门关前了,她又说她怀孕了的事情,好吧,这些他都统统忍了,可是,她坏的还问他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明知道他要死了,还跟他说这句,纯粹是让他死到临头了还要再死不瞑目,他就气极了她。
殷玄又抑住唇角,知道随海在,他就什么都不问华子俊了。
他躺在床上,让华子俊把窗帘打开。
华子俊呆在这里也有九个月了,把这里的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研究了个透。
这个小屋可真是好,当皇帝就是会享福,小屋设计的十分巧秒,晚可观月,日可观景,坐在屋中不动,景自来。
殷玄说的窗帘,华子俊知道是什么,就是床对面的那一排。
窗帘一拉,整个前景就在眼前。
若不是有院门挡着,从这里都能看到乌雅河那边的游客。
华子俊熟练地将窗帘打开。
殷玄能看到外面的景致了,心情就好了很多。
外面的一景一物跟之前的不一样了,稍有差别。
上一回他跟婉婉是夏天来的,这一回是春季,天气微微的寒,外头的树枝都还没有完全开芽,有些还是光秃秃的,但一些常青树依然葱郁如旧,他转眸,看到了那个他为她做的凉棚,还有若隐若现的秋千,在寒风中荡漾。
殷玄似乎看到了她坐在上面,笑的花枝招展的样子。
那一刻,他的眉眼不自禁的就柔了下来。
九个多月了,那是不是,她已经生了?
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她问他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他其实都喜欢呀。
只要是她生的,是什么他都喜欢。
殷玄眼眸又一转,对上正在收拾着药碗和茶杯的华子俊。
殷玄很想问他,知不知道聂青婉已经生了孩子,知不知道聂青婉生了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可终究问不出口。
要是她没生呢?
殷玄不想好不容易活过来了,又醒了,却因为她,又活活的给气死了。
她要是打掉了他的孩子,他真的会被气死的。
这一回死了就真的活不了了。
殷玄低垂下眸子,淡淡的想,是不是他真的太勉强了?不管历经多少次,不管她是不是太后,他都得不到她的心,得不到她的爱,得不到他想要的夫妻情深。
她重生了一次,变成了华北娇。
而他,算不算也重生了一次呢?
那么,他也不再是殷玄了吧?
不是殷玄了,是不是就能够不爱她了?
殷玄历经过这么坎坷的情爱痛苦后,也真的不想再爱她了。
可是,心不由己。
自己的心,完全不由自己支配。
华子俊将药碗和茶杯收拾出去后,站在水池前清洗着。
正将药碗洗好,茶杯洗好,那个姑娘又来了。
华子俊笑着说:“你今天来的巧,公子醒了。”
卧伏美一听,脸上立刻绽开惊喜的笑容:“真的?”
华子俊甩甩手上的水,又拿抹布慢条斯理地擦着,抬眉道:“当然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见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