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内商议准备突围之时,城外的太平军营地,洪啸的营帐中已经是杂乱不堪,桌椅全都倾倒在了地,到处散落着碎瓷片,营帐内有五人,洪啸双目血红,脸满是愤怒,目光从四人的脸挨个扫过,三名将军打扮之人急忙低下了头,不敢与洪啸对视,只有文士打扮的军师苏平轻摇着手中的羽扇,眉头紧皱,脸带着愁容。
“三万人,就半个月的时间就被你们打没了,一个小小的永丰城都打不下来,你们告诉我,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洪啸真的是气急了,作为一位领导者,是绝对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末将无能,请大人责罚。”三名将军全都跪倒在地,可脸的表情却不是自责,而是带着些不忿。
苏平扶起了一把椅子,端到了洪啸的身后,劝道:“大人无需心急,死的不过是那些无用的军奴而已,看永丰城的情况,他们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只需三天,我等必能拿下此城。”
洪啸将椅子挪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苏平,略带着些不满的道:“苏平,当初商定攻打永丰城之时,你可是说五天之内必将拿下的,如今半个月过去了,永丰城依旧固诺金汤,我军却是损失惨重,你现在告诉我还需三天,意思是我们还要死数千人才能拿下永丰,你可要知道,军奴已经死伤殆尽了,再下去可得是我们自己军士阵了,折损了他们那可就不是段时间能都训练出来的。”
苏平紧缩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了,嘴角还带着笑意,道:“大人无须担心,平这几日一直在前线观战,已经看出了永丰城内已经显露出了兵力不济的情况,大人可看出了,这几日军奴的死伤情况已经比刚开始之时少了近半之数。”
被苏平一提醒,洪啸也察觉到了似乎确实是这样,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犹豫,道:“若这只是城内守军给我们制造的假象,好让我们无顾忌的攻城,以继续消耗我军的兵力呢?”
苏平摇摇头,肯定的道:“不会,开战前探子已经查明了永丰城的情况,只有五千的守军,我军伤亡巨大,城内的守军也定有不小的损耗,如今的兵力或许已是不足两千,永丰城虽然不大,但仅是两千的兵力并不足以守住四面的城墙。”
洪啸只是有些担心,听到苏平说的如此肯定,心中也是觉得不错,转头怒视着跪倒在地的三人,怒声道:“明天你们亲自率军攻城,三日之内,永丰城不破,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诺。”三人连声答应,这个时候他们可不敢再说什么废话了,他们也听到了刚才苏平所说的话,在他们看来阵攻城或许不会死,而且还有可能将功劳收下,而在此废话他们的命运就只能是个死字了。
几人下去准备第二天的攻城事宜,洪啸挥挥手也让苏平退下,他有些累了,从他创立太平军反抗大燕朝廷的统治开始,太平军一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很快便拿下了整个桂州,这让洪啸的信心极度膨胀,接受朝廷的招安也不过是权益之计,他只是觉得需要给太平军一个休养的时间而已,可现实却给了他一个极大的讽刺,自己的庆阳城一天就被三万和他同为叛军的绿林军攻破了,而被他视为骄傲的太平军以八万之数半个月还没能打下五千人驻守的永丰,这让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第二天天还未亮,正是人们睡的正熟的时候,永丰城北门的城门被悄悄的打开了,一支千人左右的骑兵部队以极快的速度通过城门出了城,战马的蹄子都缠了布条,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等部队出了城之后之后城门又被迅速的关。
半个月的时间太平军的士兵一直在围着永丰城攻击,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值夜的士兵也有些放松警惕,等到那支骑兵部队里的近了,才有两名值夜的士兵发现了异样,急忙敲响了挂在一旁的铜锣,大声的叫喊道:“敌袭,敌袭。”
北门大营的士兵正睡的迷迷糊糊,听到铜锣响起都是一脸懵的坐起了身子,不少人还纳闷呢,不是说探马没有发现永丰城有援军啊,没有援军哪来的敌袭,只是一名军人的素养让他们很快的起身开始穿戴甲胄,以便迎敌。
孙恒是率军撤退的,他并不想和城外的士兵交战,他在城头就已经观察过了太平军大营最薄弱的位置,直接率军就往哪个方向而去,虽说不想交战,但顺手的事情孙恒还是做了,几个迷迷糊糊出了营的太平军士兵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孙恒的长枪捅了个对穿,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总算将整座大营的人惊醒了,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等他们穿好甲胄出来的时候,只能看到骑兵远去的身影,光靠腿肯定是追不了,很多人气呼呼的便开始咒骂,一时之间大营又是一阵混乱。
“骑兵马,跟我追。”守卫北面大营的正是昨天在洪啸帐中被训斥的其中一名将领名叫徐阳,他是最早被锣声惊醒的,出来之后便发现了这支骑兵部队,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战马来到了骑兵的营地,准备叫自己的骑兵队伍追击。
“杀。”就在徐阳准备追击的时候,就听到永丰城的方向传来了喊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