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城外,白衣军营地,这里灯火通明,时不时的会传出一些哀嚎声,都是今天白天攻城时受伤的士兵在接受治疗,有些受伤过重的,已经不能救活了,便有边上的士兵补上一刀,结束痛苦。
夜幕降临,即使有月光的照明,大营外仍是黑漆漆的,只能看清数十米之内的情况,几队白衣军士兵一直在外围不停的巡逻着,警惕敌军在黑夜中来偷袭,营寨的岗哨上也站着数名士兵,突然,其中的一名士兵发现东北方向有点点的火光出现,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人影在高速的移动。
哨兵立马拿出了号角吹响了,嘹亮的号角声一下子就惊动了营寨内的所有人,经历了一天艰苦的战斗,很多人都已经脱下铠甲准备休息了,这一声号角让他们都来不及再穿上铠甲,只好拿起一边的刀剑冲出了帐篷。
陈平也是刚把铠甲脱下,准备梳洗一番,解除一下今天的疲乏,号角的声音他也听见了,没有穿铠甲,只是拿起了搁在一旁的铁剑,走出了帐篷,看到营寨内好多没有来的急穿上铠甲的士兵都向营门口而去。
陈平大步流星的来到了营寨门口,扯着大嗓门喊道:“谁吹的号角,怎么回事?”
看到陈平来了,一名负责守营的校尉连忙跑过来,道:“将军,一名岗哨看见东北方向似乎来了一支队伍,举着火把,不知是敌是友。”
“有铠甲在身的将士出门列阵,其余人准备。”听说有一只队伍向这边过来,陈平也拿不准是什么情况,若是敌军偷袭,这打着火把不是就暴露了行踪了,可若是友军,怎么会在这夜里行军,拿不定主意的他只能让还没来得及脱下铠甲的士兵出门列阵,若是敌军偷袭也能抵挡一阵,好让其余的士兵穿上铠甲。
郭亮领着一千人来到了距离营门不到百米的距离,迎接他们的不是美酒盛宴,而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箭雨,一千人被箭雨逼停了前进的步伐。
陈平没有回去穿铠甲,只是套上了一件外衣,命人将自己的马牵过来,骑在战马上大声的冲着郭亮这边喊道:“来者通名。”
郭亮也是也是策马出列,回道:“对面可是陈将军,我乃建昌刘将军麾下军师郭亮,奉命前来支援的。”
天色很黑,陈平看不清对面来人的模样,但是他确实俢书给建昌的刘卫让他前来支援,而且这个郭亮自己也见过几次,于是道:“郭军师,你先到近前来。”
郭亮知道不让陈平看到自己他是不会相信的,于是轻怕了一下战马,让战马缓缓的向前行去。
身旁的高顺想要出手拉住郭亮,放郭亮一个人上前他有些不放心,万一这郭亮将自己等人的计划告诉给了这个白衣军的将领,那他们这一千号人就危险了。
就在他准备伸手的时候,又有一只手臂伸过来挡住了他,高粱抬眼看了一下手臂的主人,正是先登营的统领麴义,高顺不解,问道:“麴将军何意?若是此人不可靠,我等的计划可就要失败了。”
“高将军莫急,既然主公让此人带领我们,那么说明主公是信任此人的,他的侄子还在我们手上,想必他不会乱来,而且对面只让他一人过去,若是我们贸然上前,可能会引起叛军的猜疑。”麴义心中也觉得让郭亮这个刚投靠不久的叛军一人不去不是很可靠,但是现在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只能看主公识人的眼光准不准了。
在麴义和高顺两人对话的时候,郭亮已经到了陈平的面前,翻身下马,施了一礼,道:“陈将军,我们可有日子没见了,您可是连亮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来到面前,陈平总算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确定了是刘卫麾下的军师,也是翻身下马,上前给了郭亮一个拥抱,他也知道刚刚过于小心,可能让郭亮有些不满了,两人都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还是不要闹僵的好。
“哈哈哈,郭军师莫怪,这不是怕官军来夜袭吗?”陈平大笑了两声来掩饰尴尬,又道:“对了,听说你们在伏虎岭遭到了官军的埋伏,怎么又会连夜赶来我这,而且刘卫那个老小子去哪了?”
“我等在伏虎岭损失了上万的将士,刘将军怕兵力不够,回建昌调兵去了,这不今天白天我们在路上又碰上了那支埋伏的官军,可能是伏虎岭一战让官军有些得意忘形了,居然放弃了埋伏和我们正面战斗,不过那只官军的战斗力属实不错,我八千的将士伤亡了七千人才全歼了那支官军,只剩下了一千人,我怕夜长梦多,只好连夜赶往将军您的营寨,看来这次攻城我是插不上手了。”来的路上郭亮就已经算到陈平会问他关于伏虎岭的事情,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当然黄琦的计划后来被修改了一下,郭亮觉得若是装作败逃更会引起陈平的怀疑,官军的战斗力实在太渣了,而且被连续埋伏两次也说不通,只能靠郭亮到时候临时发挥了。
“哎,”陈平叹息了了一声,即便心中是在心灾乐祸,但表面上还是要装做心疼的样子,道:“郭军师放心,我定不会让这两万将士白死,等攻下了建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