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上的汗水更是如豆大般一颗颗冒出,从脸上滑过,有时候流到眼里,咸得眼睛不住地眨着,眼中沿着血丝蔓延出一大片红,看上去恐怖至极。
他的背也慢慢流出汗来,汗却是冷的!
——冷得他背上乍起鸡皮疙瘩!
汗水粘在衣襟上,贴着背上一颗颗的鸡皮疙瘩!
这么一贴,他的每个毛孔都开始活跃,身体更加敏感起来!
他的呼吸愈发重了,最后只能靠着喉咙里气息与声带的冲撞磕磕巴巴地发着一个个音节。
“……唵,悉殿都,漫多罗,跋陀耶,娑婆诃。”
终于,念完了最后一句,疼痛霎时消失!
他整个人瞬间松懈下来,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他全身都被打湿了。
西装外套早在倒下的时候就被扔掉了,白衬衫紧紧地贴着他完美的腰际,汗水将衬衫染得透明,隐隐见着腹上有力的线条,西装裤黏腻地贴在腿上,被汗抹上一层深黑的渍水。
他的眼睛半开半闭,口中虚弱地吐息着,脸上几许绯红,薄唇已被咬得鲜血欲滴,挂在唇瓣间,给惨白的纸点上一滴朱红。
喉咙已经嘶哑得发不出声来。
他不敢牵动声带,声带已经严重损坏了,就像含着个锈迹满满的薄铁片在喉咙里,稍微一动,就是割裂肌肉般的疼。
沉睡比清醒会更自在一些。
但他必须保持清醒。
谁也不知道在他沉睡的时候会不会遭到天道的再一次挤压。
“你还是这么倔,离君。”
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温润空灵,如清泉淌白石而过涓涓作响。
——是月明初的声音。
秦离已经没有力气转过头去,更没办法回复他。
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却不刺眼。
一股暖流自头顶灌入,穿过四肢百骸,滋润着自己的身体。
喉咙的疼痛好了,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
可秦离知道,这也不过是让他活得轻松一些而已。
秦离微微叹息,“你既然让欢欢拿走魂玉,又何必浪费气力来救我?”
喉咙似被疼怕了,他的声音还有些发颤。
“对不起。”月明初有些不忍地看着他。
“对不起什么?”秦离勾唇道,“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他虽牵着嘴角,却没在笑,眼里没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