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忍不下去这个死变态了,画也不管了,直接起身冲了出去。
她要去看看她的女儿,清洗清洗她刚刚被玷污了的心灵。
苏祭司盯着她愤而离去的小身影,眯眸慢慢吸了一口烟,又徐徐呼出,片刻后,才端起印着她唇印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黑咖已经凉了,可喝下去却又像是滚烫的,几乎要将他的胃连带着心脏都灼伤了。
……
千里卧室里的浴室是为她洗澡专设的,她用起来极为不方便,趁千里午睡的时候,过去书房问了问苏祭司能不能用他的浴室洗澡。
埋头工作的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挥挥手算是同意了。
苏祭司的浴室很大,但装潢偏现代化,宽敞而简洁,毛巾、浴袍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柜子里,男式沐浴露、剃须刀、须后水……
生平第一次踏入一个完全属于男人隐秘的领地,肾上腺素莫名的开始飙升,心脏砰砰砰砰激烈的跳个不停。
他的眼睛很特别,月牙说不好到底哪里特别,在国外生活20年,她见过不少蓝眼睛的男人,但他们跟他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尤其是夜晚,被那双碧蓝的眸看一眼,就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神经一样,有点疼,还有点麻。
察觉到自己想多了,她忙甩甩头,将那个男人的脸从脑海中甩掉。
水声哗哗。
月牙忘了带洗发露过来,只能用苏祭司的,正冲洗着,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这是苏祭司的卧室,外面的声音被哗哗水流声掩盖过去,变得极为模糊,但她还是听清楚了那人的声音。
不是苏祭司,而是路西斯!!
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赶紧找件浴袍披上,而是赶紧去锁上浴室的门。
湿漉漉的小手不等伸过去,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了,路西斯的声音那样清晰的传来:“阿司,一会儿欢儿就……”
里面一片雾气,路西斯还什么都没看到,只觉得后衣领一紧,人已经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带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到了旁边的装饰柜上,没站稳,接着又摔了下去。
月牙直接吓懵了,直到一件质地精良的西装被丢到脑袋上,才猛地回过神来。
苏祭司站在浴室门外,上身只剩下了一件熨帖工整的白衬衫,英俊逼人的脸上覆着一层骇人的寒冰,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洗澡不知道锁门?你是生怕勾不到男人?!”
月牙:“……”
她以为这里是他的卧室,没有他的允许的话,别人应该是不敢进来的,而她进来之前又特意跟他说过,他更不会进来了,就没锁……
路西斯捂着满脸的鼻血从地上爬起来,一眼看到苏祭司穿戴整齐的站在自己面前,懵了。
几秒钟后,整个人就像只炸了毛的狮子一样吼了起来:“浴室里是谁?!是不是又是那个女人?!苏祭司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忘了她姓什么了?!!忘了等了你这么多年的欢儿了?!!你他妈这么做对得起她吗?!”
苏祭司对他的愤怒无动于衷,垂首,视线落在被他的鼻血染脏的白色地毯上,薄唇抿出一抹凉薄的弧度:“出去。”
“苏祭司!!!”
“要我说第二遍?”倏然冷鸷下来的嗓音。
路西斯恼怒的瞪着他,僵持了几秒钟,鼻血还在哗啦啦的流,到底还是没再说话,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月牙裹着身上的西装躲在浴室门后,若有所思。
女人在某些方面天生敏感,路西斯对她的敌意,她从昨天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现在似乎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欢儿……
她记得连苏祭司,都只是叫那个女人洛欢,路西斯却叫的那么亲昵。
不知情的人估计要以为洛欢是他女朋友了。
男人单手插在西装裤袋,眸色暗沉的盯着她:“洗完了?”
月牙愣了下,回过神来,点点头:“快了。”
“嗯。”
男人应了一声,没再说话,随手将浴室的门关上了。
月牙匆匆冲洗了一下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地上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好了,连地毯也换了新的。
苏祭司没有离开,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
她擦拭着半干的发,盯着他修长的背影,沉思。
她才过来这边几天,就察觉到了路西斯对洛欢的心思,就不相信他苏祭司会没有发现。
跟自己的情敌住在同一个城堡里,他就不觉得别扭?
烟雾升腾中,男人被烟熏的略显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晚点我会让人把千里卧室里的浴室整改一下,以后你就在她那边洗。”
月牙点点头:“哦。”
男人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