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诸葛孔明,同样也是足不出户,为何就能有《隆中对》?”
杨昊瞄了他一眼,对于自己从未来史书知晓的天下大事,当然不能跟老头说,但并非就不能用其他借口搪塞过去。
见杨昊竟然用诸葛孔明自诩,老头就更吃惊了,但若是真如他所言,那自己此次前来,可谓满载而归啊。
一时间,李渊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顿感食不下咽,索然无味,只想着赶紧回去印证他所说的,便站起身说道:
“老夫突然想起来家中还有事,就此别过,来日老夫再带着孙儿前来。”
说罢,他便大步匆匆离去。
“老丈,晚辈与我儿一块送送你。”杨景明连忙放下碗筷,跟着站起身,对于这位日后的金主,他是不敢有丝毫马虎,拖拽着杨昊一块起来,跟在老头身后往门外走。
“老丈,今天也谢谢你了。”临别之际,杨昊冲着他挥了挥手,咧嘴笑道。
老头知晓他说的是考题之事,挥了挥手示意那只是件小事,便大步离开杨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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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
李渊沉着脸色,一路思索着大步朝着甘露殿的方向走去,进入殿内后,第一时间叫来侍卫道:“去,把太子叫来!”
侍卫连忙作揖道:“诺。”
很快,李二带着一脸的困惑来了,毕恭毕敬道:“爹,孩儿来了。”
“河东那边的事是你一直总管,你熟悉。”李渊好不废话,神色凝重的单刀直入问道:“告诉朕,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对于政务的事,尤其还是自己管辖之地,李二脱口而出道:
“今日刚刚接到河东行台发递回京的公文,那边盗贼刚刚平定,百姓因之欢呼雀跃,甚至驿骑还带回一份万民书感谢朝廷,一切都按部就班并无异常。”
李渊顿时皱起眉头,河东那边没有事?那杨昊为何会跟自己如此说?难道是那小子胡编乱邹?
“世民,你差心腹再去一趟河东,绕过河东行台那些官员,给朕好好再查一遍。”李渊还是不相信杨昊会骗自己,神色凝重的看着李世民,道:“一定要派心腹,给朕好好查查!”
“孩儿遵旨。”
李世民重重点头了一下,旋即沉默了几秒,迟疑道:“父亲,您觉得河东那边的行台官员故意隐瞒朝廷,其实河东已经出了大事?”
李渊摇头,事实他也不知道,但这件事关乎到接下来的国策,再者还是杨昊所说,他不得不小心驶得万年船,肃然道:“朕只是感觉,至于河东那边的行台官吏究竟有没有欺瞒下,驿骑带回来的那份万民书究竟是真是假,差你的心腹去一趟自然会见分晓,从长安到河东再返回,你觉得需要多久?”
李二毫不犹豫道:“半旬足够。”
李渊微微颔首,看来正好会和科举县考的时间相差无几,说道:“那就先这么做,你亲自负责此事,另外此次科举县考,长安县的时文就以‘朝廷与突厥关系是缓是战’为题吧。”
李二惊愕道:“父亲,您亲自出题?”
李渊反问道:“不行吗?”
行,当然行,不行也得行,你是天子,你说的话难道还行不行的吗!不过堂堂天子却为区区一个县考出题,这何止是杀鸡用牛刀,简直是匪夷所思!
李二顿感失言,心中有一万个困惑却不敢说出来,连忙认错道:“是孩儿失言。”
“另外……”想到今日发生在杨昊父子身的事,李渊沉吟了一下,道:“朕要你办一件事,长安令杨纂杨续卿,你亲自去处理一下,朕累了,若是无什么大事,不要来烦朕。”
李二点头作揖道:“孩儿告退。”
从甘露殿走出不远,李二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殿内的方向,久久陷入了沉思。
自打昨天父亲从那个叫“杨兴村”的村庄出来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先是圈禁大兄和三弟于东宫,再是封自己为皇太子。
而现在,父亲又隐隐察觉出河东出现问题,更提到今年长安县的县考题目,还牵扯出长安令杨纂。
这一切都和杨兴村有关!
难道那个村子里,有一位高人,一直在为父亲出谋划策?而且父亲很尊重他,甚至不惜亲自前往,而非召见。
李二不由感到一阵羡慕,如此高人,自己也好想能与他见一面啊,说不定那人是一副仙人风范,或者如神仙老道一般,鹤发童颜,叫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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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那位被李二想象成仙人风范、鹤发童颜的“高人”,正手拿刚用竹子做好的戒尺,板着脸瞪向浑身瑟瑟发抖中的自家老爹。
“‘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杨昊,你难道还想打为父?”杨景明惊恐的看着他手中的戒尺,这个东西可是他孩童读书时期的噩梦,没想到今日竟然情景再现了。
不过拿戒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