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唐再次语塞,眉头也蹙了起来。
古代伴君如伴虎,一个字写不好都要责罚,柳公权担任书诏学士,平日里更得是每写一个字都得用心钻研了。
“你知道柳公权是什么机缘担任的书诏学士吗?”
林冉提问后,不等范唐作出反应,便说道,“唐穆宗李恒继位之后,在佛寺中看到柳公权的笔迹,感慨想见他很久了,这才招来做书诏学士,而在之前唐宪宗李纯时期,柳公权的书法便已经声誉日高,怎么能说境界不够呢?”
范唐的表情,越发的凝重低沉。
而乔文山对林冉的分析,也觉得十分在理,不过老爷子还是说道:“小丫头,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这书帖不过是柳公权写的一通信札,笔迹随意一点也是无妨!”
“既然信札,那就更不对了!”
林冉不假思索的说道,“本帖中的‘出守翰林’在文辞不符合当时居官者职守的称谓,翰林是使职,而非职事官,无品轶,自然无官可守,唐朝有严苛规定,翰林学士只能用‘充’而不用‘守’,作为皇帝秘书在信札中乱用字词,就不怕惹来罪责?所以这点足以证明这幅书帖,乃是后人伪造,并非柳公权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