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距离匈奴大军营地80公里外,还未从10余天前战斗缓过来的奥尔良城。领主战死,守军不足开战前一半人数,其中还要再除去临时征兆的新兵和无法参战的伤员。
因此即便西罗马联军的总督埃提乌斯已经向奥尔良城发了4份要求共同抗击匈奴人的命令,城中守军依旧没回应。他们也想为了兄弟父亲或是儿子报仇,也想夺回被践踏的农田,以及个别农夫还记得他们被劫掠走的妻女。
但与城门靠木头栅栏充当的奥尔良城相比,这些都没法做到,光是筹集物资、预防瘟疫、修理城防设施就让奥尔良里的军民忙得焦头烂额。尤其死了领主,很多命令下达后,需要花费过去数倍的精力才能达成。
这一切的重担都被那天奇迹般降临的男性剑士接下,守军中大部分推举他当新领主,个别反对者也不会这个时点冒头找死。总归奥尔良城的领主是谁,由法兰克国王决定,在正式的新领主就任前,有一个冤大头承担如山般的城政工作,也是一件好事。
今天上午,城中的贵族们预计城中粮食耗尽,早早地开始准备高价倒卖,却不曾想临时领主比他们动作还要快,安插在城中各处的眼线已经把情况全部汇报。
就在下午,这位临时领主带着十来个卫兵闯入几名贵族集会的场所,将其中最嚣张的一个吊死在了城门前。
教训完肯定不会乖乖遵从命令的贵族代表,临时领主,以Saber职介降临的男性剑士回到原领主的住所。目前被他当做了办公用地,他挑选的一群会写字的市民负责协助处理大大小小的城内事务。专业的那批都是原领主的亲信,他们在西罗马帝国大军经过后,都应征参与伟大的“击败匈奴侵略者”事业去了。
如果不是他熟悉这些繁琐的事务,并且以从者身份降临后,军略技能也可以变相用在提升文职工作的效率上,他绝对承接不下休整奥尔良城的工作。
他看到堆积在自己桌上的一堆羊皮纸,有那么一刻觉得10天前应该跟随埃提乌斯去追击匈奴大军。没有御主的他,全靠奥尔良城的地脉供魔,他离开这座城实则也无法存在很长时间。无论他有没有对需要处理的事务厌烦,都必须继续呆在奥尔良城,除非找一个适合的魔术师签订契约。
奥尔良城里别说魔术师,就是找一个有魔术回路的人都找不到。451年的高卢地区跟文明或知识之类的词语毫无关联。
外面的太阳开始落下,周围的市民也开始陆续回家,他们全靠荣誉感为城市无偿工作,能每天来已经值得赞扬了。
剑士这时得到了卫兵的汇报,城中派出的一支巡逻骑兵返回,急着找自己。
“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六个骑兵列队站在了剑士面前,他们依旧带着惊恐,时不时会回头望门外,是否追杀来可怕的巫师以及巫师召唤的恶魔女剑士。
剑士看了这六人一圈,基本确定他们遭遇了敌人,因为他记得这支小队有7人。“谁是队长?”
个头最高大的一名骑兵往前走了一步,很难想象一名体宽腰粗的健壮骑兵站着都会腿打颤。
“说吧,你们是被恶龙袭击了,还是从匈奴王阿提拉手中逃回来?”男性剑士身高近190cm,以当时的营养水平,能达到他这种身高的成年人并不多。骑兵们对在他们面前来回顿步的临时领主同样畏惧,他们并未完成任务。
“我们追上了匈奴人的侦察兵,对方有3人。”
“别告诉我你们被那三个侦察兵教训成现在的模样!都给我站直!你们这副样子还算是法国男人吗?!就算是遭遇恶龙,也要有勇气与之战斗!”
骑兵们并不懂“法国”是什么意思,但受到有感染力的训话,他们的意志力得到了明显提升,整齐划一地回答剑士:“明白。”
“这样还差不多。然后呢?你们被杀了一人,灰溜溜地逃回来了?”
“并不是,领主大人,我们很勇敢地包围了这三个侦察兵,并且杀了其中两个。但剩下那一个逃进了一间木屋。那里是已经逃难无人的村落,理应没有人在里面。”骑兵的回答开始变得混乱,单纯靠训话还不足以让他克服恐惧。
“本来没有的村落里有其他人?你想说这个?”
“是的,领主大人。有一个衣着怪异的年轻人,看起来有点像匈奴人,又有点区别。我们原本以为木屋里只有那个逃跑的侦察兵,我带着四人从前门进去,另外两人后门堵截。后门进去的两人正巧就遭遇了那名年轻人。他会使用巫术。”
“巫术?”剑士特意打断了骑兵的描述,让他指出当时从后门走进去的同伴。“你回答我,是怎么样的巫术?”
“好像是风,风忽然把我吹到在地,又像是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总之我侥幸逃过一劫。”
“所以从后门进去的另外一人,被那个巫师杀了?”
“不,领主大人。那个巫师使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