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可要说了。”一个女老师故作神秘的准备公开老高的秘密,旁边的张桂花羞的头直往杯子里钻。
李校长见张桂花脸红了,也不便继续拿这个话题逗大家开心,接着问:“老高,娃的名字想好了没有?”
“这才啥时候么,就想娃的名字?”老高发现李校长今儿个变的特别随和,荤段子一个接一个,就如同当年在筒子楼一样。
“唉,这你老高就不对了,啥事情要有个提前意识么,干工作不能总落在旁人后头。既然你能提前让张桂花同志富裕起来。那么娃娃的名字也不能耽搁,我觉得就叫高田吧,田地的田,要是女子娃就叫高甜甜,香甜的甜。”
“为啥?”众人异口同声。
“这都不懂?”又是李书生插嘴,“孔老夫子原名孔丘,这个丘字,很多人解释说,是孔子他大叔梁纥和颜氏女在尼山野合生了孔子,尼山是一个小山丘,孔子故名孔丘。李校长的意思应该就是这个,苞谷地,田地,苞谷棒棒,苞谷杆杆都甜甜的,大家想想就明白了。”
一波接一波的笑声中,李校长拍了拍李书生的肩膀说:“还是我一家子的人厉害啊!”
满仓也说:“这应该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只有老高心想:“李书生和满仓这马屁拍的,这哪里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简直是《三国演义》里杨修寻死的节奏。”
李书生说:“老高,还记得我给你起的笔名不?高老夫子,看看,多贴切,我是有预见性的,古有孔老夫子他大决战尼山之巅,今有高老夫子纵马扬鞭田间地头。哈哈哈……”
“哈哈哈……”
玩笑开的差不多了,李校长一声令下:“都端起杯子,恭喜老高和张桂花同志喜结连理,成秦晋之好!”
白酒、红酒、蓝莓汁,混在一起就是黑嘛咕咚的可口又可乐!
……
最后,桌子上风卷残云,只剩下无数的杯具和餐具。老高也被几个同事扶回了鲁寺村。
洞房没有设在单位的房子。因为单位的房子太小,还有两个娃娃,而且都大了,影响不好。所以老高和张桂花就把洞房设置在了张桂花的屋里。
回到鲁寺村后,老高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这是老高第一次住农村的院子,时至元旦,渭北平原上已经非常冷了,早已没有了“夏虫也为我沉默”的诗意,有的只是孤独与寒冷。远远的总能听到几声狗吠,除此以外,特别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
老高问:“花儿,你一个人住这院子害怕不?”
“怕呀!”
“那你咋办?”
“我不是养条狗?”
“那你为啥把它杀了?”
张桂花迟疑了片刻,跟老高脸贴着脸,娇气的说,“谁让它咬你。”
“咬我就吃了它?”
“对。”
“那你也咬了我,我咋办?”
“滚,要不,你把我也吃了。”
“嘿嘿……”老高一阵子憨笑,“咱俩谁吃谁呢?”
“老高,听过《我侬词》吗?”
“啥?”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我的个神,你还会背诗?”
张桂花笑了笑说:“元代赵孟頫的,《我侬词》,小的时候偷偷背的,也知不道给谁诉说,想不到今儿个躲在这达,和你同了一个衾,知不道咱俩能不能死了再同一个椁?”
老高觉得张桂花怪怪的,有些话他都听不懂。喝了一晚上的酒,老高被张桂花你弄我弄、弄你弄我、弄来弄去的,此时反倒不瞌睡了。
张桂花问:“李书生和满仓老师今儿个不但随了份子,还送了一对瓷瓶子,知不道啥意思?”
“平平安安嘛!”
“我估计也是,今儿个听李书生开玩笑,感觉他还挺有知识的,懂的挺多。”
“废话,老中师毕业的,不比我这本科差,我都是当年高校扩招扩的,不是政策,现在还知不道在哪达胡浪哩,李书生的本事甚至比现在一些师范类研究生都强。你看他给我起了个笔名,叫高老夫子,可惜的是,我不会写文章,糟蹋咧。”
“高-老-夫-子?”张桂花念的一板一眼,“啥意思?他们都觉得你老?你也就是一天到晚干活劳的,其实一点儿都不老,应该叫个大高就行了,名字叫的太老气了。”
“这个嘛,李书生给我起的,我觉得挺好。因为民国时期有个叫鲁迅的文人写了篇文章叫《高老夫子》,民国你知道吗?鲁迅知道是谁吧?”
“知道一点,孙大炮整的,鲁迅留个胡子,爱抽烟,爱骂人。”
“对着咧,你还懂的真多。《高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