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把个坟弄在田里,糟蹋了地不说,我们干活时见了也膈应的慌。”
“那咋还放这里呢?”
“哎,还不都是请先生看的。”老人家叹气道:“这个人说起来从小就是村里的麻烦,打上学那会儿起就成天惹事,中学都没念完就回了家。他家那老头子为了这个孩子也是操碎了心,上了社会他就更加放肆了,各种坏事干尽,派出所几进几出。”
老头叹了一口气道:“哎,那还是七八年前了,他在城里偷一工地上的电缆。后来叫人给发现了,逮住后,生生打断了他一条腿。可就是这儿,他还是死性不改,回到村里照旧偷鸡摸狗。”老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司机的家道:“喏,就那户人家的,他家是跑运输的。那死孩子半夜跑他家里偷人家油箱里的柴油,又叫人家给发现了。
那一年,恰好他老子得了癌症,又是个晚期。大抵是怕自己走后,这个孽子还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偷油那件事儿的第二天,他老子是真的受不了那个混账东西了,就往饭菜里下了耗子药,当天晚上就死了。他老子自首之前,安排村里人把尸骨就葬在他们家的田里,说是没脸让这种东西进祖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