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
实验楼的负一楼就是这几个后生仔口中的解刨室。那种昏暗而惨白的楼顶灯几乎是全世界统一的配置,绿色且斑驳的油漆墙面,凹凸不平的水泥地,布满锈迹的栏杆,还有那空气中有些刺鼻的福尔马林。
他们麻溜的撬开了其中一间房,嬉笑着推搡着走了进去。可是过了没多久,这四个家伙又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他们丝毫没有在意走廊里的查文斌和老人,在脚步声消失后,换来的是不远处一阵阵剧烈的呕吐声。
查文斌扫了一眼那房间上的号牌:标本室。
门此时是开的,屋内换成了淡黄色的光,也许这种暖色调可以让那些冰冷的标本感受到一丝暖意,但是却也不可能让它们从一个个茶色的玻璃罐里醒来。
标本,各种动物的,叫不出名的,当然也有人的。它们或已经彻底风干,或只剩下骨架,又或者是身体里的某个零部件,当然也有一些是完整的。
两人就这么在一排排的标本中走着,走着走着,忽然间,高奕良就停了下来。那是一个长方形的水柜,柜子里装满着刺鼻的药水,水面上若隐若现的漂浮着什么。
查文斌见他停了,自己也停了下来。高奕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剧烈跳着,双手也跟着不住的颤抖起来。这就是人的第六感,那种感觉在强烈的告诉自己,这口池子里或许就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