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还记得这事儿啊?”
“当年你爸爸徐鲁班不就是做棺材的嘛?他做了一辈子棺材,也给他和你阿妈各留了一口,那是上等的柏木。等下叫他们把棺材抬到那个房间去,今晚上我就睡在里面。”
“睡棺材?”河图听了也是一惊道:“师傅,好端端的干嘛要睡棺材啊!”
“棺材怎么了?我睡过的棺材还少啊,以前跟我师傅一块儿出去的时候,半夜没地方住,睡义庄的破棺材里那也是常有的事情。当然了,现在都火葬了,我们这地方也不兴下棺了。睡一晚,这口棺材明天我会带走,你把它卖给我行吗?”
“这……”小舅并不是没想过要卖这口棺材,早些年还真有好些收木头的人来谈过。但老太太不舍得啊,这是外公给她亲手打的,要不是现在规定火葬,她是说什么也一定要躺在里面走的。
“哎,行吧。”不成想,那老太太却一拍大腿道:“我看他们呐,也都是住在那个小盒盒里,时代不同咯,有些东西,砸了卖了也挺好。给别人我不放心,但是给你文斌,我一百个愿意,你要的话,明天就拿走吧。”
查文斌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无端端的会问外婆要一口棺材呢?但现在也没人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老太太也同意了,自然也就没人去追问他要的理由了。
当晚,那口棺材还真就被抬了下来。抬棺的就是那帮搞装修的工人,查文斌照例让河图给每人发了红包,是真用红纸包起来的,说是讨个彩头,冲一冲。
“好了,晚上关好门窗,别下楼,别开灯,别说话。”
他就那么睡在棺材里,盖子被敞开着,按照下葬前的规矩,棺材还被放在两条长板凳上,不知道的看见了,一准以为这里头停的真是个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