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并不是往上走,而是往下走的。脏地,会加速腐烂,甚至包括鬼魂的戾气都会被分解掉。
“最多三年,那个女子就会烟消云散……”“慢着!”查文斌当机立断道:“你们哪儿也不准去!起云说的对,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如果他们真要动手,你们回去也是自投罗网。”
“可查爷,那是老爷子留给九儿的全部家当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查文斌安慰他道:“你要不回去,产业还留在那,不过是暂时换了个人给你照料。你要回去了,兴许就是人财两空。我的意见是,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对手上门来摊牌。”
“摊牌?”胖子苦笑道:“连老巢都被端了,我们还有牌可以打嘛?”
“我就是最大的底牌。”查文斌端坐在那儿道:“只要我在,这盘棋就不会下偏到哪里去。”
“查爷说的对,伟大领袖说过: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你们没看出来嘛?这件事,其实是雷声大,雨点小。他们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扰乱查爷的心。
查爷的性格,各位都很清楚,他们也很清楚。想要直接打垮他,那是做不到的,怎么办呢?对他这样的人,自然采取攻心为上。这个心,便是我们这些他最为在意的人。只要查爷在,只要查爷稳,一切都不过是眼前的波澜。”
超子的这番分析,是最为透彻的。不过他又提议道:“虽然我们的对手很强大,可我们也没必要一直被动挨打,完全可以学一学老前辈们的游击战术。采取,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办法。如果,我们一直干坐着,那倒显得有些太怂了。”
“你个狗头军师,”胖子来了精神道:“据我所知,罗门这些年能动的外部势力,无外乎五大家族。也只有他们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能对风氏全国的布局发动打击。
福建的唐远山,目前还是五大家族的门主。这么多年来,唐家一直屹立于五大家族之首,被压着的其余四家也早有翻盖他的想法,其心不会有那么团结。我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直接杀到福建,拿了唐远山这只猴来祭棋。”
唐家,最早时是靠盐道起家。盐,从古至今都是官家的买卖,福建靠海,最早的唐家人便是靠私盐走水路往北获取利润。后来,他们的版图又开始朝着海洋扩张,自有海上贸易开始,唐家便凭借其地理位置,一度垄断了自珠江口到胶州湾的整个海运。
最顶峰时,唐家拥有大小船队百余只,拥有战舰二百多条。其实当年所谓的倭寇海盗,就不过是唐家舰队的一个挡箭牌。往往,一个舰队里,真正的日本浪人只有两三个,而真正的主力不过都是唐家的子弟罢了。
“只要有倭寇海盗在横行,出了事,就可以往他们头上扣。”胖子笑道:“除了唐家的船,其它是寸板都不敢下海。养寇自重这一招,他们唐家是最先发明的。
你想想,九儿他们丁家在关中道上刨黄土才挣几个钱啊?你能和他们唐家玩海运的比?再说了,你的东西想去过国外卖高价,都得走他们的水路。
干黑道的,低端的,只能打打杀杀,高端点的要么赌,要么毒,要么走私。凭借着海路的垄断,几百年下来,他唐家到底攒了多少的家底,谁也说不清。他们也就是凭这个坐稳了龙头的交椅,成了罗门在外头的代言人。”
胖子又指着那闹市里一栋并不起眼的红色建筑道:“瞧见没?那个就是唐家的总部。几年前,重选门主的时候,我随着老爷子来过一次。这个地方别看着不起眼,其实就是个销金窟,不夸张的说,住在那里头的待遇,比过去住在紫禁城里的皇帝还要潇洒。”
超子坏笑道:“你想带我们进去参观参观?”
“我可带不进去,”胖子道:“这里是会员制,只有那些唐远山用得着的大佬们才能进去,那安保比央行金库也差不到哪去,在这硬拼,那是正好给了人落口实。不过,活人进不去,死人就难说了。咱既然有这查爷这条件在,就给他们玩一场不对称作战。”
傍晚十分,他们被带到了市郊一个废弃的垃圾场。
“石爷,就是这儿。”
胖子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塞到那人的口袋里道:“今天,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
“那是必须滴。”那人接过支票,笑嘻嘻的走了。
两年前这个人曾是那座红楼里的安保之一,当然,他实则是丁家埋在这里的一颗钉子。五大家族互相之间玩无间道,早已不是秘密,家大业大,便不免有漏洞留给其他人钻。
“两年前,有个姑娘在里面被人下药过量,死了。据说,红楼里那会儿起就开始闹鬼。唐远山找了个高人,对方指点他把尸首埋在这里便可无恙。”
查文斌环顾着四周,只见此处地势低洼,怪石嶙峋,所过之处俱为形恶,臭味更是远飘十里。这种地方,在风水里,属于下下势,属于典型的脏地。
脏地和凶地不是一码事。凶在于煞,而脏在于形,这种地方是属于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