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说明了一切,他立刻挂上倒挡开始倒车。他拿出了自己数十年在车流中苦练出的技术,一阵疯狂的操作,车子呼啸着开始疯狂往后退让着。一直到一个稍宽的“丁”字路口处,司机准确的来了个甩尾,才把车头调
换过来。
这一回,他没有再多话,只想快一点把人送到,然后赶紧收车回家,起码未来几天他都不敢再出夜班车了。
终于,是到了县医院。下车前,查文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记得我说的话,别忘记把符烧了。至于车钱,明天你可以去太平观找一个姓何的人拿,保重!”
那司机等送走了他们,自己也是虚脱了,停在那医院门口好一会儿才稍稍缓过神来。
这时,一辆救护车疾驰而来,忽闪的灯光和医院门口嘈杂的声音把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依稀听到了“撞车了”“人估计没用了”“脑袋都碎了”等等纠心的词汇。就在离开医院,才使上大路时,一辆清障车从他身旁呼啸着过去了。在那清障车的车后斗里,一辆打着双跳的出租车前半个车头基本已经撞扁了,而车屁股上的那块车牌
不正是刚才自己在小路上碰到的那一辆嘛?撕下风挡上的符,司机停在路边是再也不敢动了。他把符紧紧的攥在手中,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决定拔掉钥匙,改为步行回家,就连车都不敢再继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