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可是等了你太久了。”那女子道:“如今既然你让我重见天日,那么打算什么时候兑现你的承诺?”
查文斌道:“你滥杀无辜在先,无端谋害我家人在后。这两笔账,今日我本是准备与你算的,立刻放了我家人,我兴许会考虑让你转世为人。”
“若我不呢?”那女子咯咯笑道:“你又能奈我何?”
“休得张狂!”一道符凌空拍了过来,离那女子不过毫厘之间时,又猛的燃烧炸裂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朱砂味。
“你为什么不躲?”
“那你为什么又要留情呢?”女子不以为然道:“三日之内,若是找不到她的魂魄,她就将身上生疮,流脓出血七日之内,若是还找不到她的魂魄,那你就好给她准备身后事了。至于杀那两个鼠辈,是他们咎由自取,而得罪令夫人,实属我的无奈之举。”
查文斌拍案而起道:“查某不会和任何妖邪做交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女子刚想走,只见查文斌将手中酒壶猛的朝她泼了过去。女子一声尖叫,顿时伏倒在地,只见那桌上,地上到处都是红黑色的浓腥液体,这正是他早已准备好的雄鸡冠血。
女子倒地之后,,那一身华丽的绸缎衣裳顿时成了褴褛状,原本细腻姣好的面容也如同被硫酸泼过一般千疮百孔。查文斌则用力翻起那小桌,那桌下竟然一面完整的八卦镜。他将那镜子对准女子喝道:“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那女子趴在地上撇了一眼,立刻被镜子中的模样给惊吓不已,尖叫一声又扭过头去说道:“言而无信的臭道士,那你就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永远也别想知道沈家的沉宝,更永远别想找回你的夫人!”
“我给过你机会,我也不会杀你,你的罪自然有公道来论。”他一手扶着那镜子,一手点了根蜡烛,然后拿起菜碗之中早已准备好的符水饮了一口朝那蜡烛喷了过去。“嗖”的一下,那烛火顿时大盛,他喊道:“此水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口中,小鬼须臾至!一喷明火照人心!二喷明火照幽冥!三喷明火照乾坤!”
三喷完毕,他又抓起一把纸钱洋洋洒洒刨向空中,恍惚间那桥头的位置竟是出现了一黑一白两个戴着高帽模样的东西。
那女子咬牙切齿道:“你……你竟然把我要交给它们!”
只见那两位一蹦一跳的迎着纸钱,一人手持哭丧棒,一人手中拿着锁链。查文斌这才将镜子放倒收起,又对二位作揖施礼。
“你,你竟然把我交给它们!”
“是与非,对与错,自有公道。”查文斌道:“我不会来评判你的生死,你本就该去自己要去的地方,为你的做过的错付出对应的代价!”
一招手,那锁链便是缠在沈琼芳的身上,黑白使者拉着二人便要起身赶路。就在这时,忽见又一人“飘然而至”。来者一袭紫衣长袍,一手持了根玉箫,一手背在身后,一双白履之上竟无半点尘埃。
只见来者将手中的玉箫迎面轻轻一扫,那黑白二差顿时便冒起了青烟,片刻之后再看,竟有一团火焰自下往上腾起。那沈琼芳这时才发现,锁拿自己的哪是什么黑白无常,根本不过就是两个纸扎的人而已,而捆在身上的锁链也不过是一段草绳罢了。
沈琼芳得了救,才挣脱开来又是一楞,她发现这眼前的紫衣男子好生熟悉。回头再看看一脸铁色一脸铁色的查文斌,这二者相貌全然一致,但气质却又截然不同。那查文斌是刚正之中透露出些许无奈,而这紫衣男子则多了几分邪气。
“你?你们?”
不想那男子竟是无视了自己,径直走到查文斌的跟前把玩着手中的玉箫道:“哎,你这个人真的是没创意,怎么会想起来用这么两个纸糊的玩意来吓唬一个小姑娘?”
“这不还是你干的好事嘛!”查文斌转身就要回屋,那楼言道:“这就走?不管你老婆了!”
说罢,他就拉着那沈琼芳也跟着往里走。那沈琼芳走刚跨过门槛就大叫了一声,原是那门上有门神张贴。楼言只一挥手,沈琼芳便顿时感觉两旁的压力没了,便也随着那楼言一块儿进了屋。
见是他来了,其他人也没个好眼色。一直走到那冷怡然的床前,楼言这才惺惺作态的喝道:“还不把他夫人给送回来。”
那沈琼芳怯怯的道:“不,不在这儿……”
楼言又故作姿态道:“那在哪啊!”
“沈庄。”
“哎呀,那可就有些麻烦了,你这丫头也是的,干嘛把夫人给弄那个地方去了,太没礼貌了沈庄里冤魂野鬼那么多,万一吓到了夫人怎么办”
这一人一鬼竟是在查文斌的家中唱起了双簧,全然没有把这一屋子的人给放在眼里,查文斌终于是忍不住了,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道:“你有完没完!”
“哟,生气了,哈哈哈哈!”楼言竟是又笑了起来道:“你这个人啊,真是无趣,我本想送你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