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查文斌一声大喝,手中大印已然翻出,照着那女子的胳膊上就猛的一砸。顿时她便怪叫一声,推开那田玉农与查文斌撞了个满怀。等他挪开田玉农,这哪里还有那女人的影子,早就翻窗跳了下去。
再说,那楼下听到打斗的叶秋也一并跟着上来了,等发现这屋子里已经空了回身再去楼下,那胡世风也已不知所踪。
“嗨,竟然让他们跑了!”
“放心,那猫妖受了伤,跑不远。”查文斌看着手中那大印上的血迹道:“你让保安守护好各个出口,不准放一人进出。”
“查先生,我老婆当真是猫妖?”
“此妖非彼妖。”查文斌道:“其实她是人,只不过被猫鬼占了心智,这日子久了,猫和人也就分不出你我了。我估摸着,这女子一早就是那胡世风从哪里拐骗来的可怜人,只不过是把她当做了诱饵送给了你。”
“你这么说我这心里就好受多了,”田玉农道:“如果这么些年,我为了一个妖把自己的生活过成这样,我真的……”
“觉得对不起你前妻是吧,”查文斌道:“记住了,那些花枝招展的风景虽然很美,但未必都是真的。你今天得来的一切原本都挺不容易的,但是到了这个岁数,反倒是越发的看不清了。你的好运,到今天也算彻底结束了,用自己的下半生来慢慢偿还吧。”转身要走的查文斌顿了顿又停了下来道:“俗话说,相由心生,回去后好生照照镜子,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和以前的那个你有什么不同。”
三人刚出屋子,外面便是报警声大作,很快就有人来报告:刚才有车强行闯了岗哨,那地上汽车的零部件散落了一地。
用手沾了一点地上的水,一股浓浓的汽油味传入鼻中“油箱破了,他们的车也走不远,追!”
田玉农亲自驾车,一路风驰电掣。要说他这样的人路子还是野的,安县首富名不虚传,不到五分钟,那辆车就被他的人已经找到了。
在安县县城的背面,有一座浪里水库。这水库修建于七十年底末期,当时淹掉了整整两个乡的面积。安县是个多山的地区,这水库也就成了典型的山林湖泊,湖水围绕着众多岛屿。而为了保护库区环境,仅剩的两个村落也在十年前全部搬迁到了城区。
“这地方只有一条山道,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望着那片月光下黑漆漆的湖水,查文斌道:“未必,他们或许还有水路可选!”
正说着,那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突突的马达声,放了方便管理水库,在坝头上停着几艘小艇。而等到他们再追下去时,一切又都已经晚了,这胡世风竟是将余下两艘小艇的缆绳全部割断,早就已经随水飘荡到远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驾船远去。
“这水库的上游通到哪?”
“是个死胡同,”田玉农道:“就是这水库岔弯太多,随便找个弯里一靠,不是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
正说着,忽然岸边有人打着一手电筒过来了,原来他们惊动了水库管理员。这来人一听是田玉农,殊不知这水库养殖也是他的产业之一。这下好了,那管理员仗着自己水性好,竟然跃入湖中爬到了其中一条艇上。
上了这小艇,查文斌发现船头的位置悬着一枚八卦铜镜,他一瞧便知这铜镜不是地摊货,便问那管理员道:“船老大,你这镜子不错啊,哪得来的?”
“嗨,这要不是田总来了,这大晚上的我说什么也不会出船的。”
“太累了是吧?”
“不是,”那船老大连连摇手道:“这个水库啊有点邪门,哪年都要淹死个两三个人,还都是女娃。我们也到处插了牌子告示,可不管用啊,有人说这地方是安县的自杀圣地,所以这地方不太平,水里头有水鬼闹着呢。”
“哦,”查文斌点了点头,他倒也确实听说过安县有人在这里淹死。那船老大接着道:“这地方最邪门的是,一旦有人淹死了,你根本就不用找,也找不着。七天后只要去回魂弯,一准尸体就漂在那边。”
“回魂弯?”“哦,这名字是我们取的,最近这几年,每年的尸体最后都是在那个弯被发现的。不瞒你们说,有时候晚上为了防那些偷鱼的,也得巡视,听他们说赶上月亮出来的时候,就有会脏东西从水里漂起来,还会冲你唱歌呢,所以两几年我就托人从三清山一个老道那请了个辟邪的物件……”
“别胡说,唱什么歌!”田玉农不满道:“就是你们这些人到处瞎造谣,害的现在这块水库的收入一直上不去。”
“这镜子是真货,”查文斌道:“是三清隐脉留下的物件,少说也是清末民初的东西,别听他的,你就挂着。这夜路难走,水也路更难走,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我看这水库弯也不少,就这么瞎找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就去你说的那个回魂弯。”
“回魂弯?”那管理员停下手中的油门道:“这位小哥,那地方阴的很,晚上我们都不去的……”
“别废话!”田玉农道:“今天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