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热情的招待,自然名又免不了要被灌酒,和这些老乡打交道那只能接地气。查文斌知道自己有求于他们,也没办法端着,只能是舍命陪君子。这些老乡你越喝的多他们就越高兴,越高兴就越是给你灌,没多久的功夫查文斌就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半夜里,查文斌醒了,只觉得脑袋都要炸裂了,口也干的厉害,于是便摇摇晃晃的起身想要寻水喝。屋子里一片鼾声,黑漆漆的也分不清谁是谁,他对这里的地形又不熟悉,只顺着那墙壁慢慢往外摸,谁知脚下一空,身体便凌空往下一栽。
好在那地上是一堆稻草,但纵使如此,他也被摔了个七晕八素,躺在那草垛上过了很久才缓过气来。睁开眼睛张望着四周,他看到了傍晚的那个火堆还有余烬,便挣扎着朝那方向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
桌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不少人,有些趴着,有些躺着,还有些干脆就在地上睡着。一桌子的瓶瓶罐罐,寻来寻去也全是都是酒,就是没有剩下一滴水。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烧开了,没办法又去试图撬那远处冻在石头上的冰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得了点碎冰,“吧唧、吧唧”咬了几口后才开始觉得舒服了一点点。
这时外面的温度还在零度以下,他可比不了这些土着,若是在这室外躺一宿那非得生一场重病。于是他又摸着黑踉踉跄跄的往回走,可是黑暗里,哪里又分得清自己刚刚是从哪里来的,自己现在根本分不清方向,于是便朝着大致的位置走了过去。
摸到了木门,用力一推,开了,便见前方有一盏明灯在忽闪着。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随便找了个角落又继续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查文斌又醒了,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他想起来,去到门口找个没人的地方,但是现在他却做不到,他的脑袋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几番努力后,他发现自己始终都是在这件屋子里转圈圈,始终找不到那道进来的门。
呕吐,剧烈的呕吐,带着浓烈的酒味,一次又一次的通过食道翻涌上来。到了后面,连所以的胃液都被清理出来后,剩下的就只有胆汁了。
再次倒下后的查文斌并不知道自己可能闯了一个大祸,但是现在他要睡了,谁也别想阻止自己睡觉。
天终于是亮了,寨子里的公鸡开始啼叫,狗子们在村口互相打闹着。昨夜宿醉的人们也开始陆续醒来,或许这种狂欢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种普通的欢迎仪式,当一个个的寨民们陆续醒来后并没有对昨晚留下的这幅场景有什么惊讶。
很快现场就被打打扫干净,回到各自家中,炊烟也逐渐开始袅袅升起。虎爷和风四爷是最先醒过来的,他们只记得昨晚上查文斌醉倒后被抬进了屋里,剩下的他们继续大战着。到最后只剩下叶秋一人独自和他们对拼着,也不知道那家伙最后喝了多少酒,反正他离开的时候,桌上已经没有人能站起来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寨老带着人来敲门,盛放着热水的洗脸盆和牙刷已经被放在门口了。
风起云迷迷糊糊的环顾着四周,搜索着那个人的身影,“咦,查兄呢?”
“查先生昨晚上是最先回来的,会不会已经醒了先出去了?”
风起云见那通向走廊的一道门是开着的,便起身迎过去看,走廊上是空的,刚准备回去却忽然瞥见那下方的草垛已经乱七八糟了。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连脸也没顾得上抹一把便匆匆跑到楼下。
“查先生,没见到他下来啊,”寨老道:“不要急,我给你们问问去。”这一问都说没见到过那个人,这下完了!
那开着的门和草垛都说明查文斌极有可能是从那儿掉下去了,而这寨子是依山而建,下方又是一处满是灌木的深谷,恰好又有人在那悬崖边发现了破碎的冰块。
如果把尊贵的客人灌醉后发生了意外,那么这对于寨子里的人来说是不可被原谅的。
一瞧那怪石嶙峋的深谷,这人万一下去那还有活命的机会嘛?“不会的,”风起云摇头道:“他不可能从这儿掉下去的,寨老您想想,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找过啊?”
那寨老也是急了道,回身对风起云道:“都找过了,每家每户,这周遭的林子,小道,哪怕是猪圈里都找过了,你看这碎冰,这地方平日里我们不会有人来的,就怕滑了掉下去……”
忽然他的眼神瞥见那幢金字塔模样的建筑,嘴里嘟囔了一声道:“他不会去了圣楼吧?”
“圣楼?”
一群人又匆忙赶到了那栋楼下,只见那门是虚掩着的,并未合拢。寨老趴在那道缝隙里想往里看,却又是一片漆黑,但却闻到了这缝隙里透来的那一股混合着酒精味的酸臭。
“糟了!”
“是在里面嘛?”风起云说罢就要推门进去,不料寨老一下就拦在了她前面道:“你不可以进去,这是我们的圣地!除了萨和圣女,任何外人都不能进去!”
“万一他出事了呢?都什么时候了!”风起云急了那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