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死了,死的很惨也很难看,和很多梦想着去香港发财的人一样,老白也以为那是个遍地黄金的地方,他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在小报记者无孔不入的香港,在这样一个敏感地区出现的离奇死亡案件本是个绝对博眼球的新闻。但是在罗老板的操作下,这桩案子竟是被硬生生的给压了下来,录完笔录后的查文斌一行人被罗老板的车给接回了一座半山腰的豪宅里。
豪宅的的三楼是一座半圆形开放式的露台,露台的正前方便可眺望赫赫有名的维多利亚湾。罗老板此时正靠在一张躺椅上抽着雪茄,精致的长条形餐桌上放置着各种美食和高档红酒,见到查文斌时,他连忙起身端起一个红酒杯迎过去道:“真是不好意思,今晚让您受惊了。”
查文斌婉拒道:“谢谢,我不喝酒,不过有一件事我想说一下,刚才做笔录的时候我听他们说老白在老家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娘,他的儿子又是个先天智障……”
罗老板吐了一口烟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查文斌顿了顿道:“他是你请来的,现在出了事,我想罗老板能不能给他家人善后,我听说他老家那边连来认尸的路费都很难拿出来。”
“查先生,”罗老板拉开椅子坐了下去道:“我知道您想跟我说什么,但是他和我之间是有免责协议的。生意就是生意,任何人都需要按照规则来办事,否则这个世界不是乱套了嘛?
您看,这对面的风景多漂亮啊,这里住着全香港最有钱的人。但是您恐怕不知道,在那些五光十色的大楼下面,此刻正蜷缩着数不清的无家可归者,我们没有义务为穷人做慈善。说句难听的话,他没有金刚钻,就不该来揽这瓷器活。”
他抖了一下手中的烟灰继续道:“当然了,既然您查先生开口了,我自然是会破这个例的,明天他的家人就收到合同上约定的数字,虽然他压根就没有履行完这份合同。”
查文斌也走到了围栏边,海风吹得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他自然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直接开口道:“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听闻先生精通阴阳术数,此行请您来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那块地。当然了,如果先生肯破例的话,我还有一个小忙需要先生帮一帮。”
罗老板继续说道:“明日是我的母亲的八十大寿,我想先生明天能在她的寿宴上为她算上一卦,告诉她,她可以长命百岁。”
查文斌的确不替人算命很久了,但是这个习惯也仅限于他长期活动的浙西北,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香港富豪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这个规矩?
“你似乎很了解我?”
“不,”罗老板摇摇手道:“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但是有人非常了解你,只不过百闻不如一见,当我第一眼见到先生的风采时便知道那块地的问题非您能解决莫属。”
查文斌笑笑道:“令寿堂能否长命百岁是她自己的造化,命这个东西是生好的,既是寿宴本便是喜事一桩,万一命批不怎么好看,岂不是触了老太太的霉头?但你若只想哄老人家开心,街上随便找个人去恭维两句不就是了。”
不想那罗老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鼓掌道:“你这人还真有意思,不为五斗米折腰,好!让我们干了这一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超子上前去接过那杯递给查文斌的酒道:“我们查爷不喝酒,不过既然罗老板这么看得起我们,是不是多少先把这个费用问题谈一谈?我们可不能稀里糊涂的。”
“我说过三天之后,只要查先生安然无恙,钱不是问题。三日之后,我会在这个摆上一张空白支票,至于金额,只要在合理范围内,随你们填。”
超子刚想举杯,不料却听查文斌道:“三日之后恐怕罗老板会有事脱不开身,我看还是这样吧,等你什么时候空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比较好,告辞。”
看查文斌离去,超子也就只能快步跟了下去,只留那昌叔和罗老板一头雾水的杵在那里。超子心想,莫不是这查文斌刚出来与这些有钱人做这买卖还有些不适应,也对,毕竟这查爷向来是不是人间烟火的么。
昌叔是个二道贩子,他介绍这一单可是有回扣的,可这主角要是不乐意了,他那一份也就甭惦记了。于是辞了那罗老板也赶紧一溜烟的跟了过来道:“查先生啊,这个老罗就那样,不过钱他是一分都不会少你的,这个我可以担保。”
超子也道:“文斌哥,我知道你有些不舒服,这些资本家都是一个德性,要不怎么说要赚就赚他们的呢,咱啊逮着这个机会可别便宜了他,得狠狠的宰他一刀。”
不料走到马路上的查文斌却道:“他是怎么样的人和我没关系,只是这几天他的确没有空,方才有句话我一直堵在喉咙里,其实明天既是他母亲的寿辰也会是她的丧期。”
昌叔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只听那查文斌说道:“我见他的面相眉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