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燕七竟然是个吃货,竟然要逼着郎中们吞下豆黄的药渣。
这一招可谓狠毒。
谁敢吃?
郎中们你望我,我望你,俱都一身冷汗。
红陀螺可是剧毒,吞进肚子里,基本上算是无解,唯一的解药,便是百年人参。
可是,这玩意超级超级贵,怎么买得起?
虽然陶家的库房中的确存有一颗百年人参,但那是陶东山准备献给贾府尹当礼物的,哪有别人的份儿?
燕七盯着那些郎中:“你们怎么装哑巴了?刚才不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是豆黄的药渣,不是红陀螺的药渣,现在我花重金,让你们尝一尝,你们怎么都不敢呢?那份底气呢?没了?飞了?”
郎中们噤若寒蝉,低着头,没一个敢抬头的。
场面十分尴尬。
燕七又盯上了陶平:“陶公子不也认为这药渣是豆黄的药渣吗?既然郎中们不敢吃,那就由陶公子来尝一口吧,陶公子的出场费可不能低了,这样,只要你敢吃,我给你一百万两银子?如何?”
陶平支支吾吾:“我不吃,我不吃。我可不喜欢那种难闻的味道。”
燕七一瞪眼睛,突然发飙:“我去你麻痹的,你是害怕药渣难闻吗?你分明是不敢吃。我出了一百万两银子,你都不敢吃,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这玩意若真是豆黄的药渣,让你吃十斤,你都吃了,还会在这里忸怩作态。”
陶平脸色铁青,身子几乎僵化了。
燕七对百姓说:“事已至此,相信大家心里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这件事情,必须弄的明明白白,来不得半点猜疑。这样,百姓们,我这里有十两银子,谁家是卖猪的,帮我牵来一头猪,咱们让猪来尝一尝这个豆黄的药渣,如何?”
十两银子买一头猪,太划算了。
早有屠夫抢着上前,收了银子,急匆匆跑了出去。
不一会,牵来一头猪。
那屠夫将药渣搅拌在猪食中,肥猪见了猪食,立刻大口吃起来。
燕七小声嘀咕:“肥猪肥猪你别怪,你是我家的一道菜。这一次,你算是积了阴德,下辈子,必
定会投胎做地主,妻妾成群,多子多孙。”
肥猪吃了药渣,过不一会儿,立刻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不一会,就死翘翘了。
“啊,有毒,真的有毒。”
围观的人疯狂起来。
“这药渣里面果然不是豆黄,而是红陀螺。这不就是毒药吗?太可怕了。”
“真的是毒药,陶家太不是人了,这不是成心害人吗?陶家生儿子没屁眼。”
“谁得罪了陶家,陶家就要给人家下毒,这还得了?陶家难道要只手遮天?”
……
百姓们群情激愤,怒骂陶家。
陶平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不住现场了。
肥猪吃了药渣,已经嗝屁。
他现在想要指鹿为马,根本不灵。
这个下毒的事情,算是搪塞不过去了。
怎么办?
陶平情急之下,大吼一声:“关门,闭店。”
陶家的家丁赶紧关门,想要藏起来。
陶平脚不沾地,蹭蹭往店里跑。
燕七冷笑:“想跑?没门。”
他一个纵身,就跳在了店铺门口,挡住了陶平的逃路。
陶平指挥一帮保卫,殴打燕七。
燕七三拳两脚,一通乱拳。
陶家的十几个保卫滚了一地,大呼小叫。
陶家还有好几十个保卫想要冲进来,但被围观的百姓给隔住了,想要进来,千难万难。
陶平脸色通红,心里急的似沸腾的开水:“燕七,你凭什么阻拦我,这是我陶家的地盘,你敢在这里撒野,成何体统?”
燕七哼道:“下了毒,还想走?你走得了吗?今天,你必须给百姓,给华家,给王家一个交代。”
陶平怒气冲天:“凭什么要我给交代?你凭什么审判我?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官府吗?不过是个小家丁,谁给你的权力?”
燕七哈哈大笑:“你若是这样说,貌似也有道理,算了,不管这事了,让别人管吧。”
陶平狠狠咬牙:“谁来也不好使。”
燕七向外一指:“她呢?”
陶平人群中一看
,立刻吓得麻爪了。
冷幽雪一身武士服,娇脸充满肃杀之气,从百姓让开的通道中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一帮捕快。
冷幽雪,完全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玫瑰。
还是个带刺的玫瑰。
除了燕七,谁也不敢惹这朵诱人的玫瑰。
百姓们特别开心。
“冷捕司来了,有替我们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