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那些外行看客也恨其不争的摇摇头。
一致认为燕七的棋艺,比臭棋篓子还臭。
尤其是林若山,急得很想挠墙,恨不得自己下场战斗。
他就不明白了,燕七走棋这么臭,为何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谜之自信!
陶平摇着羽扇,很自信的看着燕七:“现在到你走棋了,你是不是很痛苦,不知道该走什么?呵呵,别想了,你的棋艺,想与不想,还有什么分别吗?”
燕七点点头:“说的没错,以我的棋艺,想与不想还真没什么分别。”
陶安的意思是:你想也想不明白,所以想和不想都是一样,没有任何分别。
而燕七的意思却是:不用想,就已经很明白了,那还想毛?
理解不同,谬以千里。
陶安果然理解错误:“燕七,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燕七咧嘴一笑:“我的确有自知之明,不过,你没有。”
陶平一拍桌子:“小小家丁,明明马上要输棋,居然还这么嘴硬,我就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多说无益,你走棋吧,我要尽快消灭你。”
燕七的马和车局促在一起,并排而立。
车别住了马腿,马又挡住了车的通道。
燕七毫不思索,抓起那匹马,一马踏出,又横在了陶平大车的左面。
这一步马踏三路线,随时有配合底炮将军的姿态。
若是不理会,后果非常严重。
陶平看了一下,自己的车路虽然通畅,可以配合卧槽马将军,但也需要三四步的时间,无法将燕七连将而死。
可是燕七的这匹马,威力却非常大。
“呵呵,真是无用之功,既然你的马入虎口,我当然要笑纳了。”
陶平姿态雍容的拿起大车,吃掉了燕七的马,满脸鄙夷道:“燕七,一共六个大子,已经被我吃了两个,你这叫肉身挡车,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没有任何用处,现在又轮到你走了,看你还怎么挡我的车路,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燕七不听他吹牛皮,抓起大
车,横扫陶平的中兵。
“将军!”
因为燕七刚才底炮将军,陶平的中相回防,中路中空,燕七扫掉中兵,刚好将军。
“你这将军有何用处,负隅顽抗而已。”
陶平不以为意,懒洋洋的支起了中士。
“我支士,你还能如何?接着将我?”
燕七紧接着横扫陶平的七路兵,又有了落地杀相、将军的棋。
陶平把相飞到中路,护住老将,不屑摇摇头:“真像是无头苍蝇,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如此没头没脑的下棋,毫无章法,简直菜到家了。和你下棋,简直是侮辱我的棋艺。”
“现在,你再也将不到我了,接下来就轮到我的表演时间了,你快走棋,我要进攻,好好羞辱你一番,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哈哈,我的卧槽马已经等不及了。”
“你还想进攻?可惜,你没机会喽。”
燕七微微一笑,抓起大车,拉回了二路线,满脸笑嘻嘻:“来吧,陶平,有种你来卧槽呀。”
陶平看着燕七大车回防二路线,立刻就怔住了,心里狂跳不止:“完了,进攻无门了,马路被燕七的车给挡住了,还卧槽个屁啊。”
此刻,他忽然意识到了,燕七并不是菜鸟。
“麻痹的,好气啊,我的马若是卧槽,就被燕七的车直接吃掉,若是挂角,燕七会用车别住马腿,还要吃我的马,我耽误了一步棋,还要逃马,关键是马路不活,想要逃还需费一番功夫。”
“局面怎么会这样,我到底怎么走的?燕七的车怎么就飞速回防了?这简直没有道理。”
陶平咬着牙,盯着燕七二路线的大车,脑中不断复盘。
“麻痹的,燕七这厮哪里是个菜鸟啊?他送炮给我吃,底炮将军,再送马给我吃,这一切的幼稚举动,都是为了盘活大车,给车一个通道。”
“然后大车将军,杀中兵,横扫七路兵,再然后回防。这一切的算计背后,都是为了拉车回防,阻挡我的马卧槽。可惜,我竟然没有察觉。”
陶平这才发现,燕七的棋路非常精巧。
更重
要的是,燕七大巧若拙,厉害到了看起来很笨拙的地步,让人无法发现。
等到发现,已经晚了。
陶平想到这里,前倾着身子,盯着棋盘思索,再也不见刚才那副雍容雅致的模样。
一楼大厅那些人盯着棋盘,吩咐叫好。
“天呢,燕七哪里是菜鸟?这分明是高高手。”
“就是,燕七的车本来被窝在自己的棋子中间,但是燕七弃子将军,竟然通活了大车,真是让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