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图彻底被燕七的三板斧打懵了,一时间心慌意乱,六神无主,眼神涣散,傻呆呆戳在那里,就像是一截朽木,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装逼犯的模样,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众族老听了燕七一番委屈的话,面面相觑,脸色讪讪,非常尴尬,不由得将矛头对准了林逸图。
“林逸图,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车里装的是什么啊,就如此兴师动众的讨伐燕七?虽然你算是林家话事人之一,但也不能耍我们啊。”
“林逸图,我们这些族老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你拿我们当枪使啊,你这明摆着坑我们。燕七一心帮助林若山巩固学业,值得褒奖,甚至于冒着夜不归宿,不惜犯了林家规矩的巨大风险,如此仁义、懂理的书童,实属罕见。”
“没错,似燕七这么明理、有见地,懂大局的家丁,简直就是林家所有家丁的楷模,他不但没罪,反而有功,林逸图,你刚才对燕七如此无理,不仅丢人,更寒了燕七的心,我对你非常有意见。”
……
这帮族老的枪口一致瞄向了林逸图,觉得这厮实在太过分,竟然坑害族老们做了坏人。
“这……各位族老,我……”
过了好一阵,林逸图方才抿了抿嘴唇,想要向族老们解释,但是族老们枪口太猛,语言呱噪,他简直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
林逸图这个气啊,眼神呆滞的盯着燕七,心里暗暗叫苦:糟了,我被这厮给骗了。
张和也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忍着痛,在他耳边嘀咕:“六老爷,燕七这小子果然奸诈无比啊,咱们被他骗了。”
“我敢肯定,就在刚刚,马车里装的肯定是斗犬,只是后来,被燕七掉包,换上了书籍,我们被他摆了一道,这厮太阴险了。”
“滚,我不知道被骗了?你个没用的东西,枉我如此相信你,你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林逸图恨得牙根痒痒,无处解气,一巴掌扇在张和的脸上,痛得张和嗷嗷直叫。
现在,场面极为尴尬。
林逸图特别被动,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想收回来都没可能。
他看着燕七笑意盎然的脸,心头一阵抽搐。
“燕七这厮果然厉害,不仅智计百出,火候把握的也很到位。若是在我刚刚训斥他的时候,他立刻打开车厢露出那些书籍,我就可以想办法圆场。”
“可这厮十分奸诈,竟然在我扇动族老,对燕七和林若山群起而攻之的时候,才恰到好处把车厢打开,让众人亲眼看见车里装载的是书,而非斗犬。如此以来,我可就带上了一顶不辨是非,嚣张跋扈,无理取闹的帽子。不仅丢人,威严也受到了打击。”
林逸图心里非常后悔。
可是,却没有卖后悔药的。
燕七一步步逼近林逸图,追问道:“堂堂六老爷,身份尊贵,可你竟然言之凿凿的污蔑我,污蔑大少爷,甚至于以势压人,不听我们辩白,还妄图用家法折磨我。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
林逸图憋了好半天,才讪讪一笑:“哈哈,那个燕七啊,这就是个误会,一场乌龙而已,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燕七,真的,我很不错,林家有你这样的家丁,是林家之幸,那个,所有家丁,都要向燕七学习。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脚底抹油,便要开溜。
“想跑,美得你大鼻涕泡。”
燕七一闪身,拦住了林逸图的去路,道:“六老爷,您怎么说也算是林家的话事人,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当着大家伙的面,囫囵吞枣说了几句话,什么也没交代清楚,就这么逃之夭夭了?”
林逸图支支吾吾道:“这个,我刚才不是说这是个误会了吗?你还要怎样?”
燕七理直气壮道:“难道这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误会吗?若非我澄清了泼在我身上的脏水,估计我现在已经挨了一百法杖,被打得皮开肉绽了。可是,六老爷随便一句误会就算
了,这如何服众?”
林逸图急了,红着脸道:“你不过是个小家丁,居然敢对我咄咄逼人?你好大的胆子啊。”
燕七哼道:“这哪里是我咄咄逼人,这分明是六老爷在为非作歹,肆意羞辱我。试想一下,我们这些家丁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仅没有得到嘉奖,反而无缘无故的要被羞辱,被责杖,被赶出去,这多让人心寒?”
“各位家丁同僚,试想一下,今天倒霉的是我,可是明天呢,倒霉的就是你们,咱们的六老爷不讲道理,心血来潮,指不定找个借口对你们就是一顿毒打,打完之后,丢下一句误会,然后扬长而去,如此悲剧,岂能任由重演?”
燕七这一呼吁,众家丁再也淡定不了。
王直白大叫:“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就算是家丁,也不能被这么欺负。”
孙声疾呼:“今天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