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不好说什么,就哦了一声。
老者继续倾诉道:“其实,欠钱没什么,努力的干活挣钱还就好,只是……”
沈悦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那儿子不学好,跟几个东平湖的人结识了,整天鬼混,那债是越欠越多,说他也不听,我也不能不管他。毕竟,他是我儿子。”
沈悦点点头,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那是……”
老者接着说道:“后来,碰上荒年,东平湖的鱼都死了,我打鱼都没用,饭都吃不上。我儿子的狐朋狗友拾掇他去投李霸头领。他来说服我。我想了想,正经的活,是活不下去了,就咬牙同意了。只是,我投了匪,但从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情。”
沈悦轻声说道:“老人家,你还是把持着做人的本分……”
老者似乎想起了儿子的死,又悲愤起来,“我儿子虽然不学好,但本性也不算坏,从不杀无辜。可恨我儿子只是打碎了蒋勇的一个茶壶,便被他活活打死,说是要以儆效尤。一个茶壶而已,就赔上我儿子一条命,哎,这世间哪有公道可言。”
说完,老者又淌了一抹伤心泪。
沈悦道:“老人家,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蒋勇如此作恶多端,草菅人命,一定没有好报!”
老者也希望如此,便道:“只是不知道是何时了。”
沈悦道:“老人家,你一定能亲眼目睹蒋勇的下场。”
老者点点头,“那好那好。”
说完老者想起了自己是招呼沈悦来此养伤的,急忙说道:“沈县丞,你稍候,我收拾一下屋子,煮饭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