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筠儿看着他,面无表情。
很显然,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看着她冷眼相对的表情,谢语霖无奈撅起了嘴,
“好吧,跟你说实话吧。
你我都是为了阴阳镜而来,你知道它的位置,却已无力取出,而我又恰好知道如何取出,只不过仍需借你一臂之力。
我跟着你,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这样听起来,是不是心里好受了些?”
“各取所需,公平合理。”
林筠儿与谢语霖相视一笑,两个人,都笑得像两只狡黠的老狐狸。
只不过,谢语霖的笑,却是强颜欢笑。
他既知道如何取出阴阳镜,也知道阴阳镜的大致方位,对她说不知道,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随便找的一个理由罢了。
他跟着她,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在心里兀自嘀咕着,女人啊女人,还真是麻烦,生性多疑,万般难缠。
你越是跟她说肺腑之言,她却偏偏不信,而这种非得承认自己是别有用心的假话,却更能让她放心。
此时,他倒是无比想念顾承风了。
他们俩之间,什么话都不必多做解释。
只是简单的一个对视,就能让顾承风放心把她交托给自己。
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他们男人之间,才能懂这样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