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进门的时候,村老撞过来嘴里还在嚷嚷着要给说法,结果这一敲之后,他倒老实了……”
“至于他们家几个儿子,我们到的时候,他们三兄弟都不在院子里,听旁边还没散去的左邻右舍说,他们哥仨都受了严重的伤,帮扶着去了旺生家包扎去了……”
“呵呵,他们哥仨是该去包扎,去晚了,伤口可能要溃烂,受几倍的罪。”杨若晴心里嘀咕着。
杨永青受的都是皮外伤,看着骇人,其实却并不伤筋动骨。
但杨若晴的鞭子留在那哥仨身上的伤,可就不太好说了,用材且不提,鞭子上是有倒刺的。
被这种有倒刺的鞭子抽到,普通的伤口缝合术都不好使,得把那部分被勾起来的皮肉剪去,把伤口打磨平滑,才能开展缝合。
也就是说,即使到了旺生家,这还只是三兄弟苦难的开始……
“老三,老杨叔敲完村老后,咋样了?你们又说啥了?”骆铁匠接着问。
杨若晴也收回心神,重新看向杨华忠。
杨华忠说:“晴儿爷直接对村老那里放出了狠话,叫他不要以为可以拿这件事去找老杨家麻烦,事情是他们家先挑起来的,是他们家教子无方,让俊宇去欺负小三子,从而引发的一连串事情。”
“村老的气势当时弱了几分,可能是怕晴儿爷再敲他吧,但村老也不是省油的灯,死活坚持说小孩子的事是小孩子的事,不该牵扯到大人。”
“村老还说,他们家三个儿子,还有二儿媳妇都受了伤,这笔医药钱要算在我们老杨家头上。”
“当时就被晴儿爷给啐了回去,晴儿爷说了,这是他们家几个儿子不中用,三打一还打不过咱家青小子,和晴丫头,是他们家儿子无能!”
“医药费一个子儿都别指望!”
“两边不欢而散,因为有孙子跑来给村老报信,喊他去一趟旺生家,说那边在缝伤口,太疼了不配合,让村老过去劝说。”
“所以,村老走了,我和你爷也就回家来了,这事儿啊,还没完呢,等他们家父子几个处理完伤口,家里肯定要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叫过来开家庭会议,商量出一个声讨咱老杨家的法子呐!”
杨若晴哈哈一笑,眼神里尽是不屑。
“哈哈,原本可以召集五六十个亲戚朋友过来参加的声讨大会,这下可能顶多召集二十个左右,并且这二十个里面,他们自家手足至亲就要占十来个,余下的十来个,可能是媳妇娘家的父兄,象征性过来一两个凑个人数罢了!”
杨若晴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老杨家这次不会在这件事上坐以待毙,处于被动。
老杨家已经开始往外放消息,放态度了。
谁敢去掺和村老家的事,一起来声讨老杨家,要老杨家给说法,赔礼道歉,那就是跟老杨家为敌!
这世上,没有傻子,大家都是聪明人。
只要不是跟村老家利益捆绑太深的,都清楚自己该如何站队。
吃过了晌午饭,杨华忠和孙氏离去,临走前,杨若晴将几张膏药塞给孙氏。
“给我爹贴肚子上,他被村老撞了一下。”
孙氏愕然。
显然这件事杨华忠并没告诉她,“严重不?”
“我也没具体看,先前观察我爹,看他精气神和说话的语气,应该不咋严重。”
孙氏松口气。
“但贴着总比不贴要好。”杨若晴又说。
孙氏连连点头,“对,我回头帮他贴的时候再好好瞅瞅,要是哪里不对劲,我跟你说。”
“可以。”
当天下昼,杨华忠直接把长坪村的几位村老召集到一块儿开会,那位大村老,杨华忠也送去了邀请函。
不出意外,他缺席了。
这场村老会,杨华忠一改以往老实人好说话的风格,坐在里正的位置上,摆出了里正该有的气魄来掌控全局。
……
另一边,杨永青也跟长工短工们那里放出了消息,让他们回去后,在本村,在十里八村,都帮着传达一下。
“你们告诉你们认识的人,就说老杨家是豁达,不是懦弱,是爱惜乡里,不是畏缩怕事,”
“他们谁要是敢跟大村老家助纣为虐,就不要后悔!”
同时,杨若晴的运输队,采药队里的一众成员们也都得到了示意。
这两支队伍里很多人都是杨若晴的心腹,以及靠着她赚钱吃饭的‘忠实粉丝’。
于公于私,他们都是站在杨若晴这边的。
甚至于,这两支队伍里,不乏跟大村老家沾亲带故的人。
那些人,虽然碍于亲戚关系,不方便旗帜鲜明的支持杨若晴和老杨家,但他们自然也不会去给大村老家助长声威。
他们保持中立。
只要他们保持中立,就可以了。
曹八妹那边也一改矜持,吃晌午饭的时候,曹八妹端着满满当当一碗饭菜走出家门,来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