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袍山上下来之后,向缺去了趟京城见那位没过门的嫂子张艳,祁长青已经离开快两年了,他闲暇时就从唐山去一趟京城看望张艳,当年他离开陈夏去了洞天福地一晃就两三年,深知一个女人苦等情郎的辛苦,所以祁长青走了,他就偶尔看看这位嫂子。
初时,祁长青离开的前几个月她看起来还有点凄哀,半年之后人就逐渐好了很多,然后开始专心搭理她的国贸会所。
“我发现,孤单的女人是很可怕的,没有孩子没有男人的日子里,一个孤孤单单的女人,你很难想象得出她能做出什么事来,你看现在的国贸会所,我把楼下李言的那一间也给并了过来,现在发展的是如火如荼啊,以前我纯粹是当做是打发时间来打理的,现在专心打理之后,这会所是蒸蒸日上了”沙发上,张艳风情万种的翘着腿,手里端着杯红酒笑道:“你说等长青回来,看见我成为了一个女强人而不是一个波斯猫,他会不会很惊讶?”
向缺沉吟半晌,说道:“我师兄是那种一条道走到死的性格,在对女人这方面也是,艳姐,不论你是女强人还是波斯猫,师兄以前如何对你以后也是”
张艳“咯咯,咯咯”的笑的花枝乱颤,仰头喝掉杯子里的酒说道:“我不是想给他点新鲜感么,等他再回来,看见另一个张艳肯定感觉很新鲜,我如果还是之前的我,实在是怕他没了兴趣”
“不会的,大师兄专一着呢”向缺很笃定的说道。
张艳起身走到酒柜旁,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给两人的杯子满上,本来这酒杯应该到个底的,但这女人却直接把杯子给满上了。
向缺苦笑道:“你们女人打发寂寞的日子,是不是都喜欢拿酒做消遣的方式?”
向缺消失的那两年,陈夏从滴酒不沾到一瓶不醉,这酒量是活活的就给锻炼出来了。
张艳说道:“酒,真是个好东西,不是么?”
向缺举起杯子和她干了一杯,然后起身说道:“艳姐,我这就走了,你自己多注意点”
张艳点了点头,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眼神有点迷离,向缺轻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哎,向缺”
向缺回头问道:“嗯?”
“你师兄,你说他还会回来么?”
向缺想了想,笑道:“当年我离开的时候,陈夏就始终抱着一个信念,我只羡鸳鸯不羡仙,她说两年三年是小事,五年七年也无所谓,十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这里有向缺割舍不掉的东西,他早晚会回来的,你说我师兄在那边能有什么和留住他的?这里,有你还有我呢,还有他不少的朋友呢,对不?”
张艳愣了愣,哈哈笑道:“嗯,那你说那边就没有女人,让他心动的女人?”
向缺耸了耸肩膀,挺不要脸的说道:“我们这种男人,心坚定着呢”
向缺走了之后,张艳站在国贸第一百层的落地窗前,看着西北方。
一年多前,祁长青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张艳问他有多远,祁长青笑谈,反正飞机是飞不到得了。
当时,张艳一句阻拦挽留的话都没有,她的性子是不会随意束缚男人的,而且像祁长青这种男人,你也是绑不住的,张艳想的是祁长青的身上应该拴着一根绳子,绳子的这一头在她的手里。
这绳子栓的是两人之间的那份情感。
放纵祁长青离去,等他在回来,等待的张艳必然是会迎来祁长青牵着她的手走入婚姻的殿堂。
女人得要让男人感恩,才能一辈子都抓住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的心。
有一件事,向缺并不知道的是,每隔一段时间张艳都会专程去一次雪域高原,她不知道祁长青是在哪里消失的,但却觉得,这里还有他的味道。
走出国贸会所,向缺掏出烟来点了一根,伸手拦了一辆车准备返回唐山,人刚坐进车里身上的电话就响了。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向缺愣了下,这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他和她的关系就是如此,两者没事时无论是谁都不会去和另一个联系。
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两个人之间一个信息一个电话都不会有,但如果其中一方有事,另一方肯定会义不容辞的赶过去。
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默契。
这种默契叫,你不说我也不问,但却无比的信任。
就像向缺离开风水阴阳界之前,唐夏一个电话把他给叫到了万人坑,然后他却没有看到对方,找了几圈都没找到之后向缺又离开了。
但他对唐夏却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这个女人不是无理取闹闲的没事耍性子的那一种,向缺明白她肯定是有着不能说的秘密,没告诉他,只是因为时间或者机会没到而已。
向缺按了下接听键,电话里唐夏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么半天才接?我猜猜,你是不是和老婆撒了个慌然后走到一旁才接的?”
向缺无奈的说道:“你又不是不认识她,至于么?”
“结婚,生孩子,你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