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冬草甩给向缺一个我不告诉你的眼神后,叹了口气,说道:“在这之前,我们怎么从这些兵俑中脱身才是最主要的,不然的话,门就算在眼前又怎么能跨出那关键的一步呢”
就这丧尸围城的状态,向缺他们自己出去都明显是个问题,更何况还带着几个老胳膊老腿的拖油瓶子,前路可算是无比艰难了。
徐锐“嗖”的一下把向缺的剑给背在了身后,十分小人的说道:“缺,你应该不会把我们扔下自己跑,是不?你别看我脑袋被剖过,但我这眼睛看人还是挺准的,你绝对不系这种人,我感觉咱俩也就是身为同性,我要是个女的肯定两条腿一劈开,你可以自由发挥随意捅我,就冲这关系,你也不能把我给扔下,对不对?”
裴冬草也皱眉看着向缺,人性这东西真是不太好说,夫妻都是同林鸟但碰到大难了还都各自飞呢,他们这种合作性质的关系,在关键时刻肯定不会太牢靠的,始皇陵里要是没有几千虎贲卫的追杀还好,如今兵俑疯狂涌来,向缺独自一人逃脱都有点费力,带上其他人真不太好说,向缺放弃他们有毛病么?
“剑给我,我带你们出去”向缺搓着脸,挺实诚的说道:“实话告诉你们,我并不只这一种出去的方式,我要想走早就走了,明白么?”
“你说话算数?要不你发个誓吧”徐锐贱嗖嗖的说道。
“你他么的怎么就这么晒脸呢,还非得让我给你磕个头,然后签字画押么”向缺不耐烦的骂道。
“你要这么说那也行啊”
“你这种无耻,没脸没皮的程度都到了能得到升天的地步了”向缺都懒的和他磨叽了,伸手冲着徐锐背后一招,长剑突然从徐锐那脱手而出,落在向缺手中。
徐锐顿时讪笑着挠头说道:“别见外哈,我就是闹着玩的”
“如果一会需要垫背的,我肯定把你留下堵枪眼,真的,妥妥的”
徐锐委屈的说道:“凭啥啊,我不就是不要脸了点么”
“不为什么,就是看你憋气不顺眼”向缺忽然长长的吐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用天道气运引出始皇陵风水大阵,等门户出现那就得快马加鞭的赶过去了,谁也不知道这门能开多久,也不知道再关上后还得多久后才能再开,所以你们就当这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没有末班车了”
“刀山火海都闯过,还他么的能在一个死人墓里折了么,干吧,干吧”徐锐摸着脸上的刀疤,咬牙说道。
向缺挺遗憾的回头看向内城,答应韩蓉蓉的事就此夭折了么?
距离向缺他们仅仅只有几百米远的一条街道上,两条人影胆寒若惊的缩在一间屋子里,外面一具尸体被钉在了墙上,那是已死了的李志文。
许蓉龙扔下马英俊后逃出来就碰上了和向缺分开返回的韩成,两人在无路可逃下打算回转之前曾经下来的通道看看能不能原路返回。
这时,内城中几乎已经全部被兵俑给占据了,两人在回去的路线上看见了被钉在墙上的李志文,和他对面已经被打开了一道缝隙的屋子,眼看着无路可逃,他俩只能钻进屋子,躲避兵俑的追击。
还算万幸的是,兵俑只在城中搜寻而没有闯进街道两旁房屋的意思,他俩暂时还算是安全了。
“小许,我们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啊,就算暂时死不了可是以后怎么办?水和食物不说了,氧气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们迟早还是会死在这里的”看见老朋友就死在外面,韩成脸上苍老了许多,他堆坐在墙角脑袋埋在膝盖里喃喃的硕大。
许蓉龙看了眼在南大带了他几年的老师,说道:“教授,我们可能还有机会,只要能找到向缺他们就行了,他们肯定有办法从皇陵出去的”
“呵呵”韩成敲了敲自己的对讲机,说道:“怎么联系他们?对讲系统不能用,我们又出不去这间屋子,他们就算能出去了,恐怕也找不到躲在这里的我们,内城这么大,我们上哪去找他们啊”
许蓉龙舔着干裂的嘴唇,转着眼珠子说道:“您下来之前,蓉蓉不是拖向缺一定要把您给带出去么?只要让向缺知道我们还活着就行了,以他和蓉蓉的关系,又怎么可能扔下你呢”
韩成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小许,你和蓉蓉认识那么多年了,她和向缺是什么关系你还不清楚?别想多了”
两人正在迟疑琢磨的时候,忽然间,韩成和许蓉龙敏锐的察觉到始皇陵内部似乎出现了某种波动,原本好像游魂一样游荡在街道上的兵俑全都静止不动,目视着一个方向。
几分钟之前。
向缺引出身上天道气运的那一刻,始皇陵地宫果然出现异象,一时间整片始皇陵下仿佛成为了另外一片天地,内城,地宫上方突然汇聚层层阴云笼罩在整个陵寝中,庞大的阴气沸腾不止。
地宫上方,一道穿着长袍额头生痣下巴上长有长须的老者身影忽然出现。
向缺抱拳朝着那道身影施礼,一年多前,鬼谷子就是这般情形闪现出来的。
仅仅只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