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你们来提醒我。”
一席话说完,四人瞠目结舌。半晌,也没人能把“你怎么知道的”这句话问出口。
“还有,谢酽严令禁止任何人泄露此事,否则,会有更严酷的惩罚,对吗?”江朝欢望着唯一还算镇定的首领,无奈道。
“……可是,你已经知道了。”
那人眼中透出绝望的死气,苦笑了一声,“反正也是要死了,我不妨告诉一些你或许不知道的。”
“其实很多人,包括我和他,”那人指着旁边的同伴,道:“我们都不是自愿拜入魔教,是谢教主用我们的亲朋好友威胁。而且,中了折红英的也不止我们教中之人和我们的家人。”
见江朝欢面露疑惑,他破罐破摔地解释着:“事实上,从上一次回谷复命开始,谢教主就秘令我们改成活捉正道人士回幽云谷,对外却仍宣称直接杀了。现在,幽云谷里少说也有一百来号中了折红英的正道。”
……
说完,他索性靠在墙角闭目等死。谁知过了半天对方也没有动作,张开眼,只见其连面色都丝毫未变。但他隐隐觉得这人比自己还要绝望。
许久,江朝欢才又开口:“顾云天呢?他都做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甚至,我都没见过他。”
……
什么也没做。他依旧只是个旁观者。在等着属于他的那份,惊喜。
“再坚持一个月,你们会活下来的。”
江朝欢平静地说,随即解开了他们穴道,转过身去:
“回去转告谢酽:谢夫人和慕容褒因之死另有隐情。如果他想知道真相,一个月后,淮州瑞光塔下,我会亲口告诉他。”
“另外转告顾云天:同样的时间、地点,他会得到此生最大的惊喜。”
一阵静默后,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四人终究没有勇气真正寻死,也不敢问这莫名其妙的两句吩咐。他们,只有回去一条路。
就在他们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巷尾之时,远处却传来一声“等等”。
他们倏然停住,难道江朝欢到底不肯放过自己吗?不知是悲是喜,但他们没有资格、没有勇气反抗分毫。
然而,“七天。”
遥遥背对着他们的江朝欢只说了这两个字。
“什么?”
“不是一个月。是七天后,淮水之畔,我要见到谢酽,和顾云天。”
……
再过八天,是魔教众人下一次回幽云谷的日子。也是他无法心安理得躲过的时间。
这一次,他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巷子。
因为,顾襄已经等他很久了。
看到了全程、却并未插手的顾襄眨了眨眼,朝他扑了过来。
“都到家门口了还磨磨蹭蹭的,怎么,你就不想我?”顾襄故意瞪了他一眼。
江朝欢望着她没说话,走出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想。”
“你反应太慢了吧?”顾襄吓了一跳,“这个问题需要思考那么久?还是说你害羞……”
说着,见他从耳根红到了耳廓,又别过脸去,知道对他来说吐出这个字已经难如登天,不禁强忍住收回了后半句话,不再逗他。
“……你出来半天,没事吗?”江朝欢努力转移话题。
“沈师叔已经醒了!”顾襄这才想起来跟他讲道:“那个实验证明孟梁的想法可行,我们就趁早给沈师叔拔掉了骨楔。而且恢复得非常好,现在仅仅过去一周,他已能活动自如,对付教中那些残兵败将不在话下。”
紧接着,却又有些低沉,“可惜顾柔她,不仅没有好转,最近还每况愈下。”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院门,在进去之前,江朝欢终于忍不住止步,转过身,讲出了他与嵇闻道的淮水之约,最后,他咬了咬牙,一鼓作气道:“七天后--”
“我知道。”顾襄打断了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七天足够了。”
尽管,我们已经认识了漫长的十五年,但我们真正携手的日子都不够填满我的回忆。现在,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七天。
尽管,我确实万分不舍,也不是能完全理解,但我这次不会再阻拦你、反对你。
因为,这是你找回自己的路。我不能以爱的名义将你留在虚假的终点。
……
“什么足够了?”
门被“砰”地推开,几乎撞到江朝欢身上,孟梁站在了两人面前。
“我说没说过还要至少一个月你的肩膀才能长好?”
“这次我不用剑--”江朝欢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心虚地说。
“那你用什么?只用内力?”
听了许久的孟梁又急又怒,不由分说打断了他。
“现在你每大动一次内力,都是在加速死亡!本来就剩几个月了,你还嫌太长吗?!”
“何况就算悉心治疗一个月我都没把握让你的心疾缓和一些。七天,你仍旧只能这样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