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会醒来的吧?”
“三个人,三种全然不同的伤病,都是我平生遇到过最棘手的情况。救醒任何其中一个,我都没有把握。”孟梁说这话时倒不是在赌气,语气中也是落寞无奈。
顾襄把目光从这三个老样子的病人身上挪开,望着憔悴了不少的孟梁,发现他的脸色也不比几个病人好多少,这才切身体会到他这段时间有多劳累。“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倒没什么,可是没用啊。”孟梁见她一脸愧疚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恹恹道:“我已经试过很多方法了,但我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是起死回生的神仙。你看这个,”
他走到顾柔旁边,叹道:“其实治疗她超出了普通医者的能力范围。这种纯粹的心脉内伤,只有内功特别纯熟深厚的大夫才能医治。我最多能看出些门道,却有心无力。这样下去,她不出一月必会心脉衰竭而死。”
“还有这个,”孟梁指着旁边的沈雁回,继续说道:“他的内伤也够麻烦了,还多了个骨楔创伤。骨楔滞留在体内越久,长得越深,等长到骨髓里就完了。但贸然取出风险更大,我现在还没有把握以最小的代价挖出来……”
孟梁的脸色越来越苦,最后绕到床边另一侧,掀开被子一角示意顾襄来看,“他就不用说了,最是可恶!”
望着无知无觉安静躺着的江朝欢,顾襄疑道:“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