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话声消解在寥阔的大殿中,直给沉抑的空气更压下了几分凝郁。
半晌,高台上的人缓缓开口,语气中却并没什么情绪,似在闲话家常:“鹤松石说你在解开路白羽绑缚后,救下她本已是一步之遥,却撇下她先逃了。你怎么解释?”
“当时范行宜和谢酽在她身旁,外面又有联盟诸人赶至。情势危急之下,属下一时恐惧不敌,只记得逃命……结果铸成大错。”
本拟顾云天会继续诘难,可这一问一答之后,殿中复归静寂。
良久,顾云天方又开口:“我一直以为,你足够聪明。聪明人可能会犯错、会疏漏,但绝不会做多余的事。”
江朝欢听着他平淡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不见分毫怒意,却反而仿佛蕴着几分遗憾。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都做过什么,我不感兴趣。”
顾云天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的影子压在阶上,把空气中最后一点缝隙挤了出去:“但你的心思,已经摆在我眼前了。”
“你真的认为,你重要到可以为所欲为,我都不会取你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