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许多,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陈西华轻声问道:“在下可否也在这里过一夜?”
刚刚受人恩惠,自然不好拒绝,江朝欢只得答应了。陈西华的手下打扫出了另一个角落,他自觉地远远和衣而卧,面朝墙壁,一点多余声音也不发出。
前半夜是谢酽值夜,过了夜半,谢酽叫醒江朝欢,自去屋中休息。
江朝欢心中有事,本来也睡得不踏实,这时子夜时分,万籁俱寂,有些烦闷之感。他轻声走出门,只见陈西华的仆从也只有一个在守夜,其余人都在巨岩下的山洞睡着。
他信步走到崖边,海面黑漆漆一片,涛声却在寂静中更加清晰。
这一路以来,虽然也有种种艰难,但近半月的平静实在是此前少见。早已习惯生死一线的日子,近日,却竟渐渐陷入这种原离喧嚣纷争的世界,甚至常常忘记自己所做这一切,真正的目的。
他紧握长剑,骤然抽出一点,寒光扑面,剑身血槽在月光下现出紫黑颜色。这把剑不知饮过多少人的鲜血,却终究没有饮过那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