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这可难住了嵇无风。他飞快地思索,这些人非中土汉人,更显然不是赵圆仪一伙,但机缘巧合仿佛是去岛上找什么祭司,才与他们撞见。他不敢露出不懂的神色,只得硬着头皮编道:“我和她暗定终身,怕祭司知道,想趁机私奔。”
“男女私情,死罪。”四周女子竟齐刷刷变了脸色,目中射出狠意。
嵇无风不知她们为何突然变脸,男女私情怎又是死罪了,忙摆手描补:“我们已经知错了,不逃了,绝对不逃了。还请姐姐们允我将功折罪,我带你们去见祭司。”
果然,那女子缓和了神气,问道:“祭司,来了?”
“来了。祭司早就来了,就等着你们呢。”嵇无风连连点头,心下盘算着,将她们引上岸去,让她们和赵圆仪自去斗来,他好和范云迢趁机夺船逃跑。
“你撒谎!”
谁知那女子突然大喝一声,一把拖过嵇无风,俯身捏住他下颌,曲起眼打量着:“祭司若来,这里该插神鹫旗,放三足鸟,你到底是谁?楼里的人,到底是谁?”
嵇无风心里暗骂,不知她怎又如此聪明了。口中却讨饶道:“是…是…我说实话了,楼里是祭司的仇人。”
“仇人?”
“是…祭司本来派我们先来迎接姐姐们。可不想突然闯来了一伙丐帮的人,不由分说就要杀我们,还要设下埋伏把祭司和姐姐们一网打尽,我们只得跳楼脱身。”
嵇无风见她神色似信非信,已然郑重起来,知她已被唬住,又信誓旦旦正色道:“他们人多势众,依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调头回去,多带些人来再找他们算账。”
“信口…”她闻言又皱起眉头,疾声厉色喝道,然而说了一半,却忘了后面两字,一时卡住。
范云迢在旁接道:“雌黄。”
那女子瞪了她一眼,吩咐:“把他们捆住,扔进船舱里。”